著自己:呆瓜最多不過是她人生中一個朋友而已,反正她已經決定將他留在山上了,他騙沒騙自己並不重要,她趕著去救朱復。
但當她真正一步步踏出山寨,聽著呆瓜一一聲聲的呼喊,想著她和他也許從此不會再見面時,她的心便難受起來,直至聽到他受傷,看到他倒在血泊中,她才明白,呆瓜在她心底的地位,其實和朱復是一樣的!
所以她在沒有親眼看到呆瓜醒來的情況下,她無法安心下山,所以她必須得返回來喂血給他。
但了塵的話,卻充分地證明了他一直在騙她,這個她不能逃避的事實讓她驚訝、委屈、不滿,卻悲摧地找不到恨的感覺,所以她現在迫切想做的事情,便是儘快救醒呆瓜,問一問他為什麼要這樣騙自己!
“寧姑娘,雲兄的臉色已經好多了,你看是不是可以收手了?”展謂見寧小丹就那麼怔怔坐著任血液滴了半個時辰,不由擔心提醒。
“哦……”寧小丹這才從紛亂的沉思中反應過來。
呆瓜的臉色確實好多了,卻沒有醒來。
“再流一會兒,得看到他醒來我才放心!”她答道。
“主母,在下覺得展大俠說得有理,”金三郞上前說道:“上次我岳丈那麼重的病情,也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可如今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少主還不見醒來,定是有其他原因,主母不如先收了手,等明天再說!”
“明天?”寧小丹並不收手,嘆氣說道:“我怎能等到明天?我必須今天就走!”
柳如風他們還在山下等著,誰知道山寨這些人會不會想辦法對付他們?
就算山寨的人沒問題,但朝廷並沒有放棄追捕他們,多在一個地上停留,便多一分危險。
朱復也還在宮裡等著被救,要不是不放心呆瓜,她怎會在這裡多呆一刻鐘?
“主母這是何苦,救人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金三郞苦著臉勸道。
想了想,他又賠笑著建議道:“要不主母你就留在山上,咱們這山上的人馬,儘管展大俠挑,挑著誰便隨著他上京城去救朱公子,只怕比主母你親自去好呢!”
他的話音剛落,展謂便不滿說道:“不行,寧姑娘怎麼也不能留在這山上!”
“難道你們要她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朱公子?”金三郞冷笑說道:“你們這樣做豈不是太自私?”
“你胡說八道什麼?”展謂瞪眼說道:“我不會讓主母去救主子的,我救她下山不過想安頓好她沒有後顧之憂而已,將來救出主子來也好讓他們團聚,救主子的事,由我一個人去救就可以了!”
展謂從來沒有想過要寧小丹去救朱復,當初在京城,聽說寧小丹被擄走後,他又悔又急,禍不單行,偏偏他父親那邊又傳出朱覆沒能出來的壞訊息,兩件事如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他的自信也被打擊得一點不剩。
若不是了塵拿話安慰他,又替他焚香占卦,說朱復和寧小丹都安然無恙,只等著他去救,將來大家都有大團圓的日子,他當時肯定已經瘋掉了。
後來情緒穩定後,他聽從了塵的建議,先將防範森嚴的朱復那頭放一放,出來尋找寧小丹,一來以防她再被朝廷抓回來,二來救回她後,若是朱復那裡有個意外,也可以用她的血液救一救。
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讓寧小丹跟著去京城救朱復,為了寧小丹的安全,他和了塵早就商定不會讓她再踏進京城半步。
但他也知道,寧小丹對呆瓜有感情,所以在壩場上時,他就由著柳如風說朱復等著她去救,也沒有辯解,果然寧小丹便丟下呆瓜急著下山了。
但此刻金三郞卻以這個來指責他們利用寧小丹,他不得不解釋,不然怕他們死活不放人,到時免不了一番打鬥拼殺才能下山。
他不想走到那一步,因為他看出寧小丹並不想有人在這件事情上受到傷害。
“既如此,那你就留她在這裡好了,有我們保護著,豈不是很安全?”金三郞又說道。
“不行,她必須跟我下山!”展謂的語氣不容商量。
“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自私?”金三郞不高興說道:“她是你主母,也是我們的主母,我們總不會虧待她!你雖然功夫好,但卻還要顧著去救你家主子,到時主母的安全誰來負責?而我們這裡人多勢眾,生活安定,若是為著她好,就應該留她這裡!”
“你說這麼多沒用,”展謂冷冷說道:“反正就不能留她在這裡!”
寧小丹被他們擄來,不過一個多月而已,卻被騙得與呆瓜成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