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紅嬤嬤點了點頭,說著:“那是那是。”
“大嬸,你有沒有圖紙啊?”
“圖紙?”
“沒有圖紙?”
“圖紙是……”
常平平一拍腦袋,想起來古代的這些女人,都是從小開始繡花的,根本不需要什麼圖紙。
但常平平還是糾結了一下,好不容易有定做的衣服了,要是不好看可怎麼辦?當然,她不是不相信對方的技術,而是不相信對方的審美。
常平平靈光一閃,道:“大嬸,我給你圖紙……就是給你畫出我想要的衣服樣式,你能給我做出來嗎?”
女紅嬤嬤自信的笑道:“若是姑娘畫得出,那麼奴婢也自然做得出來。”
常平平當即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這樣吧,大嬸,我今天先畫圖,明天你來取行不行?”
“是是是。”
“那麼多謝你啦,大嬸。”
臨走的時候,常平平還十分熱情的朝著女紅嬤嬤不斷的揮手告別。之後便拉著林二寶,在屋子裡面作畫。
女紅嬤嬤也是十分納悶,不是說是一個及其惡毒,蛇蠍心腸的女子嗎?怎麼她看著,這個姑娘還是挺天真,挺豪爽的一個女子啊。
見女紅嬤嬤出來,幾個小廝和婢女,包括心兒和蓉兒聚在一起,朝著她招手。
“嬤嬤,怎麼樣?她為難你沒有?”
女紅嬤嬤十分不解的說道:“我見那姑娘挺好的啊。不似你們口中說的那般女子。”
心兒道:“嬤嬤,您是不知道,她表面就是這樣。當初我和蓉兒也是覺得她天真善良,可……您是不知道,我們都被她修理得可慘了。”
蓉兒面露為難,心兒在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回想了一下。其實常平平還真沒對她們做過什麼,相反,還送了她們一直珍珠簪子。只是這個簪子蓉兒是沒臉帶的,反而是心兒,到處炫耀的帶著。
這點,讓蓉兒十分不滿。
既然說人家壞話,就不應該還拿人家的東西。就算還不回去,也不應該到處招搖才是。
但蓉兒還是忍住什麼都沒說,只是覺得有些愧疚常平平。
女紅嬤嬤一臉為難和疑惑的問道:“真,真這樣?”
心兒和其他小廝們一起點頭。
其實很多小廝話都沒和常平平說過,大概是出於嫉妒或者其他。知道常平平也只是他們家大人在路邊隨便撿的一個人,竟然能成為他們的女主人,他們覺得不甘心吧。
人就是這樣。特別奇怪。
假如平一個原本就高高在上的人成功,那便是那些人應該得的。可若是有人平民一個,卻因為自己的努力飛上枝頭,就會招來那些是‘平民’的人的嫉妒。乃至汙衊和招搖。
大概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有同一個心思,就是‘憑什麼好處都讓你的了’的心態。而這種心態,卻偏偏都指向了那些原本和他們一樣,最後得到‘好處的人’。
心兒拉住女紅嬤嬤的手,道:“嬤嬤,您可要幫幫我們。”
其他小廝也附和道:“是啊,嬤嬤。”
一個婢女說道:“您是不知道,那個女子就是一個狐媚胚子。她之前啊,不過也是一個侍女罷了,可是如今居然能將大人玩弄鼓掌,您想想,她有多厲害。”
心兒也說道:“以前在定州的時候,她就放話要做丞相夫人。她還說……還說……就算是做一個妾,也能把我們這些下人給弄死。”
其餘人紛紛搗蒜般點頭。
女紅嬤嬤一臉的糾結,因為她看到的和聽到的,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不管是管家小姐還是青樓女子,她都見了不少了。能像是常平平那般活潑開朗的女子確實少,而且那個女子的眼珠裡面一點雜質都沒有。怎麼看,都是一個好姑娘。
可是現在眼前這幫人又像是說著另外一個人一樣,試想一下,若非那個姑娘確實過分,何以落得眾矢之的的下場?
心兒見女紅嬤嬤還是拿不定主意,心一橫,將衣袖撩開,露出手臂上赫然有三條各自間距半尺的發黑的淤青。哭訴道:“嬤嬤,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求嬤嬤了,一定要幫我們啊。”
“哎呦,這是,這是怎麼弄的?”女紅嬤嬤連忙問道。
心兒哭訴道:“就是昨夜,給她倒洗澡水的時候,她故意打的……我,我一直沒敢說。”
蓉兒驚訝的望著心兒,這傷不但不是常平平打的,甚至不是在給常平平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