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笑湊上前,用常平平那根代表竹海家主的信物短笛敲了敲桌面,道:“怎麼?心疼你爹了?又不是你親爹,真那麼心疼?”
常平平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懂什麼?姐姐我是至情至性。說話,我本來是要回竹海的,你劫我來幹嘛?”
“幹嘛?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幫我寫詞,贏的百花會頭籌的。”
常平平一拍腦袋,道:“這兩天裝死懵了。”
“我看你是直接睡傻了吧。”
“不行,要是軒轅默他們發現我不見了,他們會擔心的。不行不行,我得給他們送個信。”
弈笑一隻手啪拍在桌子上,道:“不許。”
“喂喂喂,弈笑,我們講講道理行不行?”
“道理?你身在我極樂樓,我便是道理。還有,我給你的黑鱗,你居然給了軒轅默?難道是忘了我之前給你說過什麼?”
常平平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身上,一拍腦袋,頓時想起來很早以前就被她給了軒轅默了。
常平平尷尬一笑,討好的看著弈笑,道:“哎呦,你……這,這不是,意外嘛。”
“意外?”
“拜託,軒轅默那麼厲害的人,我,我……”
弈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常平平,道:“就知道你看不住。”
其實弈笑也沒打算讓常平平真的留著,先不說常平平一個毫無武功的女子,常平平就連那令牌是幹嘛的都不知道,給她何用?
給常平平,自然是為了給常平平幕後的人。
果不其然,軒轅默拿到黑鱗後不久,無垢盟和焚天宗便同時開始暗中打聽起了黑鱗和血洗樓。由此可見,軒轅默,藺晨曦,這兩個人可真是不簡單啊。
轉眼在看常平平那副狗腿的笑容,狗腿的人弈笑見得多了,能笑得像常平平那般大方,且不被人討厭的,常平平還真是第一人。
常平平笑道:“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為難我了。”
“哼,我要是為難你,你都不知道你會怎麼死。”
“是是是,你帥,你武功高,你說什麼都對。”
弈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縱然知道常平平說這話是帶著諷刺的意味,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來。
常平平雙眸一亮,道:“既然我現在在極樂樓的話……嘿嘿嘿……上次沒看的美男,這次能不能看啊?還有啊,我,我這個短笛,是不是能還給我啊?”
弈笑伸手,手中短笛一把搭打在常平平的腦袋上。
“想要?把我的黑鱗拿來換。”
“好啊,那你先帶我去找軒轅默。”
“你這個女子……就那麼喜歡軒轅默?”
“是你說的啊,要我拿那個什麼黑鱗來換。”
“還敢頂嘴了是不是?”說罷,弈笑揚起短笛作勢就要往常平平的頭頂上打去。
常平平反應極快的抱著頭,還是嘴硬的道:“我說的是事實。”
“以後再在我面前提軒轅默,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常平平立馬閉緊了嘴巴,心道:這死斷袖,對情敵的敵意怎麼那麼大?
常平平眼珠一轉,要不換藺晨曦出來事實?
“要不……我們去找藺晨曦也行啊。”
一說藺晨曦,弈笑便來了興趣。相比較那個冰冰冷冷的皇帝,這個亦正亦邪的丞相似乎更加有趣。
既然能夠確定丞相和焚天宗脫不了干係,那麼就不知道他和皇帝兩人到底是坦誠相待,還是互隔城府。
常平平一看弈笑的表情,頓時忍不住的搖頭。
這個弈笑啊,看著那麼邪惡,沒想到那麼純情啊。一說藺晨曦,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
果然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道一物降一物’。這三角戀的關係,還真是叫人揪心。
原本這個時候,常平平一般會忍不住的勸說弈笑最好是離開藺晨曦,說些‘天涯何處無芳草’之類的話。但自己在去竹海的路上被弈笑偷偷劫持到了極樂樓這個事情,常平平覺得還是十分有必要讓軒轅默他們知道的。
雖然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她能肯定,軒轅默要是知道她被劫了以後,肯定會十分擔心的。而且算算日子,除了前兩天因為裝死過後的後遺症昏睡了兩天,今天算起來,應該是被弈笑劫到極樂樓的第三天了。
想必軒轅默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被劫持的訊息,該擔心了。
“我們去找藺晨曦?”常平平帶著按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