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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儀?!”

曹姽話頭被曹致一堵,心裡著急,故意對荀玉給她使的眼色視而不見,強辯道:“我本就是最小的孩子,阿爺都說了,寵一些又有何妨?”

“你這孽障就是被寵壞了!”曹致“嚯”地站起拍案,案臺上奏疏撒了一地,荀玉連忙去扶她。

曹姽也乖覺,連忙上前去扒住母親的嚴服下襬,跪著嘴甜撒嬌道:“孃親,孃親,你就應了我吧!”

荀玉連忙抱她起來,好聲好氣地勸道:“姑姑的小公主哎,你就別惹你孃親生氣了,你若是覺得虧了那半年,臺城的庫房裡什麼沒有?何必要什麼食邑。”

曹姽卻不鬆手,曹致不耐,從女兒手裡抓回自己的衣衫 ,吩咐左右:“把三公主送回含章殿,沒朕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什麼時候她想明白了,再給她添衣裳。”

曹姽被一眾五大三粗的宮人簇擁著被送出去,她很不甘心,可是她不敢和曹致叫板。即便去求燕王慕容傀,阿爺也管不上公主加封及分配食邑的問題,因此曹姽就沒去找他。

式乾殿大堂的門關閉之前,她眼睛死死盯著自始至終一邊看熱鬧的銜蟬奴,賊貓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悄悄踮了幾步,鑽到了曹致的裙下。

曹姽見狀,嘴邊洩出一抹陰險笑意。

因覺得曹姽弄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惡事來,含章殿外只是增派了巡邏,對進出也是嚴加盤問,並沒有將其內的臨秋齋包得似個鐵桶。曹姽卻多得是辦法,再不濟把殿裡的小黃門找來,瞅準牆外空檔踩了肩頭就翻了出去。

她目的明確,換了宮人的衣服。直奔太極殿東堂後面的一片小園子,銜蟬奴那畜生向來好雅興,吃飽喝足便習慣在那裡曬太陽歇覺,為此曹致還特地撥了兩個宮人對其照顧。

避開這兩人實在不難,趁一個走開,打暈另外一個,正在給自己舔毛洗臉的銜蟬奴,便被罩在一個虎子(即尿壺……)裡帶走了。

皇帝陛下的愛貓失蹤,臺城裡登時亂成一團,小黃門紛紛學著貓叫,想把銜蟬奴引出來。

曹姽從臨秋齋後頭翻出的陶器虎子還是全新,並不骯髒。她大大方方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式乾殿,讓宮人在進門處給她鋪了條席,儀態萬方坐下。

眾人不知她賣的什麼關子,只見她將那個極為醒目的虎子放在面前席上,左手開啟陶蓋,伸進去按住什麼東西似的。另一隻手從粗粗的壺嘴裡伸進去,摸索了一下,然後只見她得意一笑,蓋上壺蓋扣緊,下手在壺嘴裡猛拽。

那壺裡不知是什麼怪物,隨著曹姽的手一用力,大白天一陣神似嬰兒哭聲的淒厲慘叫從壺裡傳出來,隨著曹姽的動作綿綿不絕於耳。那慘叫連綿悠長、起伏愴然猶如滔滔江水,似魔音穿腦而過,圍觀的宮人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時一個式乾殿的黃門猛地一拍大腿:“這壺裡……該不就是皇帝陛下的愛貓吧?”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宮人一刻都不敢耽擱,將事情告訴了還在東堂的曹致。曹致在御座上忍耐半晌,待眾臣退下才得脫身,算是她勤政史上的第一回敷衍而為,她連大袖袞服都未脫,直直向式乾殿而來。

走在御道上,曹致就聽到了那像銜蟬奴、又非銜蟬奴的聲音,她心裡揪緊,腳下更快。

曹姽見她來了,反而抱著虎子起身,爬到了式乾殿的假山上,一邊又氣定神閒地像是放紙鳶一般對銜蟬奴伸在壺嘴裡的尾巴抽抽拉拉,拽得這貓又是一迭聲地慘叫。

曹致臉色鐵青,她早已不慣動武,袖中雙拳卻捏得“咯咯”直響。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她也並不掩飾怒火,聲音冷道:“觀音奴,你這是鐵了心?”

曹姽不答,她手下一用力,讓銜蟬奴來答,曹嫿聞訊趕來,正碰上這一出,連忙捂耳朵。

曹致卻驀地大笑,連說幾個“好”,便宣了中書擬旨的舍人來,當即就言:“公主姽,今上第三女,父燕王慕容傀。瑤華襲月,十枝分葉,孝實天經,因心必極。可封新安郡公主,食邑五千戶!”

中書舍人聽得汗如泉湧,皇帝說是封公主,卻沒有一句好話讚美公主德行,偏偏食邑一下就是五千,又是前無舊例,後世難尋。

他哆哆嗦嗦寫下,又聽皇帝下文,差點連筆都掉了:“今賜杖刑五十,明日新安公主啟程就藩!”

曹姽見目的達成,當下也利索,將虎子朝假山上拋下,自有一堆宮人撲上去搶救,銜蟬奴受了驚嚇,到處抓人咬人,幾個宮人被撓出了血痕,曹致也無暇管它。

她見曹姽從假山上慢慢爬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