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可以鑽進去了。
這是有多大的虛榮心,私下在所有同學面前撒謊,說許家二少許致在追她?
大概也就是仗著她們班的同學裡沒什麼真正大富大貴的家庭,才敢這麼撒謊,要不然這個謊言還真維持不住。只要有一個人認識許致,跟他有接觸,這件事都會被拆穿。
不過,被誰拆穿都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正主拆穿來得丟臉,簡直成了天大的笑話。
陷入這樣的處境中,商熒自然也站不住。等所有同學看她的眼光變了以後,她不再站著被圍觀,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回身,扒開人群到自己的椅子邊拿起外套和包包,埋著頭就往外走。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高跟鞋崴了一下腳,愣是沒停,瘸著腿走了出去。
出了大廳的門,走在走廊裡,高跟鞋一聲重一聲輕地踩在地板上,一瘸一拐走出飯店,回到自己的車裡坐下來,鑰匙都沒插,商熒就埋頭哭崩了。
她中學時期在校園裡橫行霸道,在班級裡叱吒風雲,所有人都捧著她,一直都是個任性霸道的小公主,死都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遭遇。
成了和過街老鼠差不多的存在,被欺負侮辱受了驚嚇,臉也全丟沒了。
剛才許致說不認識她的時候,她簡直羞恥得想一頭撞死,臉蛋沒挨巴掌比捱了巴掌還疼。
這個世界還是平凡的人多點,至少在商熒周圍,自己班級乃至隔壁連著好幾個班級,以及自己同過班的同學,就沒幾個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她家小富,爸爸手裡有公司,已經算是她認識的人裡家庭最好的了,但距離上流人群上流社會,那又差了不是一個層次兩個層次。
她是偶爾得到一次機會,跟她爸爸去了一個高階一點的酒會。她爸爸也是難得受邀參加這種酒會,所以就把她帶去見了見世面,也希望她能認識一些真正富商家的公子哥,能交往上自然更好。
她便是在那個酒會上認識了許致,被他的談吐氣質吸引。但這認識是她單方面的,許致根本沒有和她說過話。
後來她又因為虛榮心,鬼迷心竅在好朋友面前隨口撒謊,之後開始圓謊,謊言就越圓越大。
到今天,漲到了爆破邊緣的謊言氣球,當中被戳破。
炸了。
————
商熒拿上外套包包走後,廳裡的氣氛稍微緩和下來一點。
雖然大家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很想立馬湊到一起討論一下剛才的一連串事情,一起整合資訊理出個來龍去脈。但因為許致還在,每個人都把八卦之火壓著,仍然端得很穩,一點放鬆的樣子都沒有。
許致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他的心上人是剛才那個女生這種誤會。但誤會說清楚了,他也沒那心思再去計較別的。他過來香雪海是有事,現在自然把服務員手裡的小推車接過來,把自己本來要做的事情做完。
小推車裡放著幾瓶上好的紅酒,價格不菲,他風度翩翩,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不知道我是不是打擾了大家的興致,先說聲抱歉。我是甜甜的朋友許致,知道你們來這裡吃飯,所以過來表達一點心意,給你們送幾瓶紅酒,希望你們在這裡玩得開心。”
這話說完,大家把目光一起投向了小推車裡的紅酒。
一陣無聲的靜默,大家多是對這種場合事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人,還是體育委員稍微能應付一點,連忙咧嘴笑起來。
面對許致這樣的人,他們這些學生明顯顯得稚嫩,體育委員便用帶著稚嫩的臉強行裝世故,微微弓著腰上來握許致的手,“謝謝許少,要不……您不嫌棄的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
說著看向甘甜,“您坐甜甜旁邊。”
坐甘甜旁邊和她的高中同學吃飯,許致是挺願意的。
他看著甘甜的眼睛,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只要甘甜點頭,他就留下來。
而此時甘甜已經很累了,本來在萬寶齋和許致聊了幾個小時的天,就耗損了不少力氣。剛才更是幾次爆發式地耗體力,到後來她就是強撐著,現在身體已經幾乎到了超負荷的邊緣。
想躺著,想睡覺,已經教育過商熒了,她不想再耗在這裡。
跟這些同學不熟,也不是她的同學,又不指望以後還聯絡保持往來,都是無用社交。甘甜沒心情也沒力氣再應酬下去,便直接開口說:“那個,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現在得回家了,不能跟大家繼續玩下去了,以後再有機會吧。”
看她說要走,現在班級裡的同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