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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李雄答道:“那魔頭雖然被打死了,但還有些爪牙落在谷中,他回去清掃了。待谷中事務處理完畢,許是就會來接公主回去了。”

我不想黃袍怪竟是這樣心急,又有些擔心他身上傷勢,也不知是否已經痊癒,想當初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口吐鮮血栽倒在地上,連個小小虎妖都不敢去追的。

正思量間,不知那李雄何時竟走到了我的近前,低聲問我道:“公主很擔心他?”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反問道:“誰?”

“黃袍大王。”他垂目看我,又重複道:“你很擔心那怪物嗎?”

雖不知他問這話的目的,可只從他對黃袍怪的稱呼來看,這事裡透著古怪!我瞧出有幾分不對,心中起疑,便就強自笑了笑,道:“您這話問得奇怪,我是他娶來的妻子,怎會不擔心他的安危?”

李雄輕扯了扯唇角,露出幾分譏誚,“可據我所知,公主可是他從寶象國搶來的,就這般心甘情願與他一個鄙陋妖怪配成夫妻?”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若不是有意試探我,那便就是與黃袍怪有仇了。

我下意識地裹了裹身上披風,這才問道:“不知仙君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未答,轉身緩步往石洞方向走去。我一時猜不透他的用意,猶豫了下,只得在後跟了過去。待轉過前面那處石壁,寒風一下子就小了許多,又走得一段,石洞口已經在望,他忽地說道:“你之前不是一心想要回寶象國去嗎?”

我心中警鈴大作,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問道:“仙君何以見得?”

李雄回身看我,淡淡道:“你那日在溪邊騙我說是公主身邊的侍女,又打聽去寶象國的道路,難道不是想要逃走?”

這種事被抓了現行都還要狡辯幾分呢,豈能輕易認下!

我忙道:“仙君誤會了,那日隱瞞身份只是因我當時形容狼狽,怕得仙君笑話,這才撒了個小謊。至於仙君所說什麼打聽去寶象國的道路,更是無稽之談,明明是聽到仙君也是寶象國人,以為見到了同鄉,一時歡喜說多了幾句,不想卻惹了仙君誤會。”

李雄扯了扯唇角,手掌一翻,不知從哪裡變了張帕子出來,又問道:“那這帕子如何解釋?”

我一怔,定睛一瞧,待看到帕子上的血字,頓時驚得差點沒暈死過去。那不是別物,正是大婚那日,我偷塞在寶象國王后袖中的十二字血書。難怪寶象國那邊一直沒有發兵來救,原來這帕子竟是沒能被王后帶回去!

可又怎麼會落到了這人手中?

我心中驚疑不定,一時只瞧著他,不敢言語。

“那日黃袍大王有事,是託在下送得令尊令堂回朝。此物從令堂袖中落出,想來該是公主寫得吧?”李雄淡淡解釋,指尖輕輕一捻,那掌心突然騰了火苗出來,片刻功夫便就將那帕子焚燒乾淨。他抬眼,仍看向我,再一次問道:“公主真的不想逃走?”

事到如今,我若再硬撐著說“不想”,怕是他絕不肯信的。可你既是黃袍怪的朋友,我怎敢和你說這實話!而且我就算說“想”,你就能送我回去嗎?

我略一沉吟,抬臉向他笑了笑,道:“不瞞仙君,寫這血帕之時,確是一心想要逃走的。那時突然離家,自然是極想念父母的,若說不想回去,那是違心之言。只是……”

他眉梢輕挑,又問:“可是有什麼顧慮?”

我故意低頭默了片刻,然後抬頭向他淺淺一笑,這才繼續說道:“我雖是被黃袍郎擄至谷中,但這些時日以來,他對我也算尊重,從不曾有過什麼冒犯。這一次更是多虧了他相救我才得活命。俗話講‘知恩圖報’,我雖不能報答他什麼,可他帶傷回谷,我免不得要心存掛念,怎麼也要再見他一面,確定他平安無事,才好再說回鄉之事。”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大都還是喜歡和有情有義的人打交道。我這一番話說出來,不管李雄到底存了什麼心思,怕是都不好尋到我的破綻。

果然,他微微動容,深深看了我兩眼,這才說道:“我本來想如果公主決意離開,我便相助一二。可既然公主如此掛念黃袍大王,那我就陪著公主在此等著他回來,只望公主莫要後悔才是。”

我真沒料到他會說要助我離開,頓時怔了一怔。

他見狀,便就又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公主現在就後悔了?”

後悔!絕對是後悔了!

可瞧到他這副模樣,我卻又不想承認,也怕他是故意拿話來試探我,便就眨了眨眼睛,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