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鬥鬥嘴聊聊天,一直到聽到有人在外面說:“嗯?這翡翠魚是要端去哪裡的?你們剛才打翻了本公子訂的翡翠魚,這條魚就當是補償了吧,我們可都等著吃魚呢。”
那女老闆為難的說道:“這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這翡翠魚是給芙蓉閣的客人的,你們的魚還要再稍等片刻。”
“憑什麼?這魚本公子偏就要了,給我端進去!”
“這不行,那邊的客人也是已經等了好久。”
“臭娘們,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我說這魚給我們,那就給我們!”
芙蓉閣包廂內,鳳樓拈著頭髮輕挑眉,忽然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並吊著嗓子說道:“那個小兔崽子竟敢搶你爺爺的翡翠魚?活膩味了?”
“哪裡跑出來的閹人?竟敢跑本公子面前來撒野,本公子看上你的魚那是你的榮幸,你不乖乖雙手奉上竟還敢……鳳……鳳……”那門外的公子聞言下意識叫囂,一回身便見到站在他身後的鳳樓,看到他那陰沉似要噬人的眼神,頓時臉色一僵,然後猛然間刷白,幾乎站立不穩的軟倒下去。
包廂內,宸公子拍著桌子笑得樂不可支,暗道這是哪家跑出來的愣頭青,竟敢觸控鳳樓那人妖的忌諱,他絕對死定了!
第十章 出征
儘管意思差不多,但對鳳樓來說,你可以叫他人妖,但卻不能罵他閹人,這是他的忌諱,所有膽敢觸控這個忌諱的人,不是被他列入到老死不相往來的黑名單中,就是不得好下場,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他,確實不是閹人而只是受傷罷了啊!
他一向都是什麼都敢做的,尤其在受傷之後,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而皇上亦是隻要他不太過分,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去鬧的。
所以這朝中上下,大部分的人都對他甚是發怵,寧願看見他繞著走,寧願自己吃點虧,也不願把他給得罪了。
更何況,此人的身份擺在那裡,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罪,都敢得罪的。
此刻慶祥樓整一層二樓都一片死寂,就連在其他包廂內的客人們也似乎感應到了外面的不尋常,而安靜了下來。
在芙蓉閣門口,鳳樓眼神陰森如要噬人,冷冷的盯著那已然是面無人色,兩股戰戰,眼看著就要站立不穩的年輕公子。
“你剛才,說什麼?”他輕輕的如微風吹拂,撓人心房的低聲說著,卻自有一股陰冷撲面而來,就像他此刻的表情一樣。
那年輕公子渾身一顫,忽然“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說道:“不知鳳總管竟也駕臨慶祥樓,我有眼無珠,膽大包天竟想搶您的翡翠魚,實在是該死,還請鳳總管恕罪。”
還才剛說著,那眼淚鼻涕就一起下來了,配上他那還算俊俏的臉,這麼看去,竟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而且他的認錯態度和話語都還算不錯,鳳樓也不禁臉色稍緩,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通體漆黑,連一絲反光也無的匕首,輕輕的貼在那年輕公子的臉上游離,輕輕說道:“來,你再把剛才的那句話說一遍。”
“不知鳳總管竟也駕臨慶祥樓,我有眼無珠,膽大包天……”
“不是這句,是再前面的那一句。”
那年輕公子眨了眨眼,可憐兮兮的吸了下鼻子,又扁扁嘴,眼珠輕輕的一轉溜,才說道:“呦,原來是鳳總管,早知道是您,我哪裡還敢搶這翡翠魚?定當雙手奉上,還望鳳總管您笑納。”
這下,連風樓都不禁被他給逗樂了,臉上的陰冷稍去,然後施施然站起身來,隨手將匕首往他面前一扔,道:“剁了一根手指,這事就這麼算了。”
那公子頓時又臉色一白,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匕首,不敢動手。
鳳樓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本總管幫你動手?”
他渾身一顫,近乎求救般的看向了身後,那群在剛才聽到響動就湧了出來,與他廝混得最好的所謂兄弟朋友,卻見他們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就紛紛閃避,誰都沒有想要出來幫他求個情的意思。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麼,眼神剎那怨毒,冷冷的從這些朋友們身上一一掃過,然後轉過身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匕首,就要往手上砍去。
他雖也是朝中大員家的公子,但面對此刻情況卻也不敢把身份拿出來壓迫鳳樓,因為就在前不久,護國公的公子因為對鳳樓拿身份,結果原本只讓他磕頭道歉也變成了直接以針線縫嘴,至今都躲在府裡不敢出來見人。
這鳳樓,他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