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恬聞言卻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這個事情本也是隻需要你和皇上兩人在場就夠了,人多反而容易出事。”
他略一沉吟,然後點了點頭。
這私畢竟關乎皇室血脈,關乎皇家顏面,恬恬雖已經與他有了婚約,但畢竟尚未過門,還不是皇室中人,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者是當做不知道比較好。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手心裡忽然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他一怔低頭,便看到恬恬竟將一折疊得厚厚的紙張塞進了他的手裡。
“這是什麼?”他隨手將這些開啟,看到上面以筆墨細細的勾勒出一幅幅的圖案,旁邊還有些標註,粗看完全看不明白這是什麼,再一細看,便看出了一些端倪來,更仔細的看,他忽而面露驚詫之色,猛然抬頭看向了她,“恬恬,這是……”
她臉色微有些不自然,說道:“這是我胡亂想出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或許可以試一下。”
“你這些天一直在忙這個?”
“嗯!”
“恬恬,你……”
“別說這是我想出來的。”
他聞言眸色微凝,緩緩的將手中的紙張又重新仔細的摺疊了起來,看著她說道:“你要把這功勞讓給我?”
“算不上功勞,我也是仔細看了梓州那地方的地理氣候之後擅作主張的想出來,有沒有效果還未必,若是不好,你還得背罪。”
她交給他的,便是一份水利的圖紙,她雖對這些並不太懂,但前世所在的世界有著太多先進與這個世界的東西,她看多了自然也記住了一些。這些天她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梓州那個地方的地理氣候,覺得之所以那裡會經常發生旱澇,便是因為雨季旱季太過分明,河道不夠寬容易在雨季發生澇災,沒有足夠的儲水庫使得旱季稍微嚴重便容易發生災情。
這只是一張大概的圖紙,到底要如何操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近乎按部就班的將她看到過的一些水利設定畫了出來,說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實在汗顏,可若說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又無法解釋得通,所以就乾脆汗顏一下吧。
而看著她這一副似乎很難為情的模樣,君修染眼中不禁異彩連連,搖頭說道:“我雖剛才只看了兩眼,但也看得出這與我以前所見過的那些皆都不同,從沒有在這個世上出現過。”
端木恬不搭這句話,只說道:“我不管這些,總之你別告訴人說這是我弄出來的。再說,此次梓州澇災,賑災之事由太子負責,雖然先前出了點意外,但他補救得極好,此事過後,太子在民間的聲望又將提高。”
“恬恬這是在幫我造勢嗎?”
“那是你的事。你是要爭還是不爭,都不是別人能決定的。我只是覺得,太子並不仁厚,若他日他登臨了那個位子,未必就能輕易的放過我們。而且,這難道不是你一直以來所追求的嗎?”
他微怔,目光落向窗外,紫光沉凝,卻又飄忽不定。
是啊,這不是他一直以來所追求的嗎?
他說過,終有一天,他要讓所有曾經欺辱過他的人全部匍匐在他的腳下。
他說過,終有一天,要登上讓所有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他也曾在心裡下了決心,他要擁有傾天下的力量,來保護恬恬再不受任何的傷害。
日光照耀在窗外遠處的湖面上,反射出一片的波光粼粼,映在他的臉上他的眼裡,比琉璃璀璨,比珍珠明潤,他忽而勾起嘴角,輕柔的笑了開來。
端木恬在旁邊看著他,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傢伙的反應怎麼如此怪怪的?莫非是又要發什麼瘋了?
“你還不進宮嗎?”
他轉頭盈盈笑看著她,風情萬種的,勾人心魂的,直撓得人心裡癢癢的恨不得將他撲倒的笑著,“這幾日聽聞恬恬十分的忙碌,一直不敢去打攪,就怕惹惱了你。現在好不容易你終於忙完了,還難得主動的來堯王府找我,我實在是捨不得放你一人在府中,獨自進宮去啊。”
“我馬上回端木王府!”
“別啊!”他又幽怨了,伸手扒拉著她說道,“都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面了,至少也一起吃個晚飯嘛。”
“……”
“我現在就進宮找父皇,一定趕在天黑之前回來。”
“不必!”她開口阻止,道,“我已經答應了小叔,晚上陪他去玩兒,你還是慢慢忙吧。”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三殿下忍不住的怨念萬分,獨自蹲牆角畫圈圈去了。
好不容易盼來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