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站在旁邊看著兩人,滿臉的鄙夷不屑輕蔑倨傲,這兩個頭腦簡單的,堂堂堯王府豈會真拿不出八萬兩銀子?想當初在珍寶閣拍賣上主子可是叫出了五十萬兩黃金的天價,他難道會沒錢還隨便亂叫嗎?
現在不過送出去了二十萬兩而已,區區八萬兩銀子麼,隨便在王府裡撿撿就有了,就是沒有現成的銀票銀子而已。
這兩蠢貨,竟還給他們想出了問王妃要這樣的餿主意,嘖嘖!
主子現在不過就是藉著此次捐款之際心疼一下那送出去的二十萬兩黃金罷了,現在這個時候,作為主子的忠實下屬,忠實擁護者,就應該陪著他一起心疼,別的事少說!
就在從安打心裡鄙視那兩人的時候,他們的主子卻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喃喃道:“這主意似乎不錯,或許欠了恬恬銀子之後,她還會更把我時常想起呢。”
從安頓時腳下一個趔趄,一頭栽倒去了地上。
主子,您的節操去哪了?
為了讓王妃多想想您,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啊?
君修染說到就做,說完後便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道:“找恬恬借銀子去。”
“呃?主子,夜已深了,王妃怕是都已經睡了,不如等明天再去吧。”
“借錢如救火,哪裡能等的?”
說著,他已經出了門外,留下一屋子的下屬在裡面凌亂癲狂。
主子啊,您其實只是想要趁機去找王妃而已的吧?是吧是吧?
這個時辰,端木恬確實是已經睡了的,不過當她在睡夢中感覺到身邊有人的時候,還是猛然驚醒了過來,惡狠狠的盯著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經是躺在她身邊的那個模糊的人影。
他在耳邊輕笑,說道:“前段時間,我才剛進入恬恬的閨房,你就醒了過來,並且出手毫不留情,今天卻是直到我在身邊躺下,你都依然熟睡,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在我的懷裡安然睡到天亮。”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從口中噴出,輕輕的撲在她的耳邊,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讓她的小臉都不禁微微氤氳,幸好夜深天黑,他也看不清楚。
“恬恬,你臉紅了。”
他卻忽然又在她耳邊如此說道,讓她不由微微一怔,暗道他該不會這麼黑暗,還能看到她的臉色吧?
她知道他的眼神比普通人要好,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視物,但總不會跟白天時看到的一樣吧?還能看到她臉紅?
他在她耳邊輕笑著,又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管她的沉默,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頰,輕聲說道:“好燙。”
這算是解釋嗎?
她一把扯開他的手,語氣淡漠道:“大半夜的,你又發什麼瘋?”
“我來問你借銀子。”
“……哎?你說什麼?”
“借銀子。”
“……”
見她不語,他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八萬兩。”
端木恬於黑暗中抽了抽嘴角,道:“堂堂堯王府,竟連八萬兩銀子也沒有?”
“哎,府上都快要揭不開鍋了。”
“你要做什麼?”
“太子出了紋銀十萬兩捐助梓州澇災,二皇兄和五皇弟都出了八萬兩,我若不拿點出來,怎麼成?”
她沉默了下,忽然就轉了話題,“梓州那個地方似乎經常會發生澇災旱災,與其每次在災難發生後出錢資助,倒不如想個辦法解決經常發生澇旱的問題。”
他也怔了下,然後嘆息道:“朝廷也一直在意圖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並沒有那麼容易的。”
她張了張嘴,似想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給縮了回去,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然後他就這麼很順理成章理所當然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儘管只能樓樓抱抱,不可能會有更多的實質性的發展,他還是抱著她睡了一夜,期間被郡主大人各種嫌棄,手推腳踢。
很熱的,好麼?
次日,端木恬竟真是給了他八萬兩銀票,他也是真的就那麼收下了,半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難為情的感覺,反而好像覺得這是一件讓他無比幸福的事情。
他就願意吃恬恬的軟飯,怎麼地?
然後那天,他又拖著他那個“傷殘之軀”到處跑,後來還跑去了後宮,朝著那最僻靜的宮殿走去。
他這一路走得很招搖,讓無數的人看到了他朝冷宮走去的身影,越走,周圍就越冷清,遠遠的看到那在後宮最角落的冷清宮殿,就連那門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