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轉換了語氣,說道:“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怎麼可能會是因為恬恬而不願再相信再見母妃呢?是我自己覺得她踐踏了我對她的信任,再不願輕信於她。”
端木恬看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
有一隊官兵迅速的從街道上疾馳而過,很快又消失在了街頭,街上行人並沒有因此而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這在京城裡太常見了,端木恬卻忽然皺起了眉頭。
她覺得剛才從街上跑過去的那對官兵跟她以前在京城裡所見過的都不一樣,裝飾不一樣,氣勢也不一樣。
君修染也是看著那隊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忽然眼神微動,站了起來。
“怎麼?”
他伸手拉起了她,轉身就朝門外走去,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些人應該是自來北疆的從龍軍。”
一聽到“北疆”這兩個字,端木恬便眼睛亮了起來,爹爹出征北疆已經有一個月,一直都只偶爾有戰報傳回京城,說是自端木王爺迴歸之後,北疆戰事就一改先前的弱勢,在端木王爺的統帥下悍然反擊,僅僅三天就奪回了一城。
可有戰報傳回,卻從來沒有北疆計程車兵出現在京城,今天匆匆而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便再也坐不住,反拉了君修染大步走出門外。
不過才剛出了包廂,就首先接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各色目光,皆都盯著這至少從外表看是一點都不搭的兩人。
酒樓內一瞬間安靜,端木恬漠然相對無動於衷,拉著君修染便穿過大堂走出到了街上。
一直到兩人遠遠的離開,酒樓內的氣氛才又活絡了起來,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真讓人不敢相信,端木王爺年輕時便是不世出的俊傑,王妃更是咱大炎的第一美人,怎麼他們的女兒竟會長成這般模樣?”
“沒見識了吧?才第一次見到恬郡主的真容?”
“確實,先前一直都只是聽說,郡主那麼金貴的人豈是我等小民能夠輕易見到的?”
“這恬郡主就是因為臉上的這個胎記而醜名遠揚,要我說,最讓人不敢相信的還是三殿下竟會鍾情於恬郡主。”
“可不是?先前我還聽說是恬郡主強行佔了三殿下,皇上顧念端木王府的顏面才會下旨賜婚。又聽說前段時間三殿下昭告天下,說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恬郡主,還以為是傳言有誤,可今日一見,就三殿下剛才神情,哪裡有半點不甘不願的樣子?”
“奇事奇事,三殿下神仙般的人兒,卻竟罔顧滿天下的絕色佳麗,而偏偏選中了這最醜的。”
“也是最尊貴的呢。”
旁邊忽有個聲音幽幽插入,讓所有的議論聲頓時為之一頓,然後眾人神色各異。
可不就是最尊貴的麼?除了皇室的公主,誰能比北城端木東城鳳這兩家的郡主還要更加的尊貴?鳳家無郡主,甚至連傳承血脈都即將斷絕,便只剩下了端木王府。
就連那些皇室親王府上的郡主,論尊貴程度,怕也是比不上隨大炎開國皇帝打拼下了這個天下,被封親王,世襲罔替的端木家的郡主。
這邊百姓議論紛紛,端木恬則出了酒樓之後迅速的朝剛才那一隊從龍軍士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這一追,竟直接追到了端木王府的大門外。
當她進入端木王府的時候,剛才從街上賓士而過的那幾名軍士正站在王府正殿內,朝著坐在上方的老王妃恭敬稟報著。
“老王妃放心,王爺他一切安好,不日便將凱旋迴京。”
前面的沒有能聽到,她一進門就首先聽到了這麼一句,不禁為之驚訝。
不日便將凱旋迴京?這麼快?
那幾名軍士察覺到有人進來,轉身望了過來,然後朝端木恬行禮,道:“參見郡主!”
又看了旁邊的君修染一眼,才再次行禮,道:“參見三殿下!”
端木恬沒有去關注他們這一行禮的先後順序,只問道:“你們說我爹不日就將凱旋迴京?北疆的戰事已經結束了嗎?”
其中的一名黑臉軍士稟報道:“稟郡主,王爺蓋世之才,自他歸來之後,統領我等一舉擊敗了連嶽的十萬大軍,三日便奪回一城,之後繼續攻城掠陣,王爺威名讓連嶽大軍士氣大跌,一路敗退,就在六日前送來和書。王爺名我等回京親自進宮面見皇上,將此事上報請皇上定奪,王爺則留在軍中,繼續盯著連嶽以防止他們有任何異動。”
她該說一句“爹爹威武”嗎?
才不過短短不足一個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