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水之中還會有其他的什麼奇怪東西,他也並沒有好奇的想要將這河底給瞭解個清楚透徹。
若按母妃所說,他們過了那瀑布之後再繼續往上約十五里便要重新拐進叢林裡面,他雖沒什麼計程的東西,但大概的行走了多少路程卻還是清楚的,他往前走了大概快要到十五里路的時候,忽然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
端木恬從他的肩膀抬起頭,下意識看向周圍,一切平靜,沒有出現任何奇怪的東西,她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不安之處。
那怎麼突然就停下來了呢?
他將她從背上放下,說道:“再往前就要再進入到叢林裡面,眼看著已接近傍晚,不如就在這河邊過一夜,等明日再進叢林吧。”
這河裡雖也生長著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好歹還都是在河裡面,他們只需離得稍微遠一點就不會有事,至於岸邊草地上偶爾出現的爬蟲之類,有些並無害,有些有害的也總比那處處危機的叢林裡面要好許多,而恬恬剛才又被那青蛇咬了一口,也不知是否有所損傷。
端木恬聽著他那麼說,不由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
她倒是覺得她自己還不需要休息,只是今天才剛進入叢林,也不宜行進得太過急躁迅速,便暫且緩和一下,尤其對君修染來說,以前從來也沒到過這種地方,對這裡的瞭解不過是僅限於聽說,且還是不盡詳實的聽說,倒不如趁著休息的時候,她再跟他說說與此相關的一些事情。
她走到河邊去仔細查探了一下,又在岸邊仔細檢視,再跑到草地上以及叢林邊都檢視了一下,然後也不禁覺得君修染選擇停下的這個地方,確實不錯。
就在她到處檢視的這麼一會兒,君修染已經撿了樹枝將她那件還沒有能夠乾的衣服架了起來,雖沒有陽光直射,但好歹還有林風吹過。
真是賢惠的好男人。
她走過去,伸手環上他的腰,窩進了他懷裡。
他低頭看著她,微有些意外的驚訝,隨之反手將她擁入懷中,目光又落到了她自己包紮的肩膀上面,伸手小心的撫過,說道:“可還是有不舒服的地方?這傷我再為你重新上藥包紮一下吧。”
“不用,毒血已經全部逼了出來,並無大礙的。”
他皺眉,她便繼續說道:“不過是被咬了一口,傷口就是兩個牙印罷了,更大的傷口還是我自己劃出來的,真不要緊。”
他這才稍微放鬆了些,伸手摸摸她的臉,又摸摸肩膀,然後搭在手腕上仔細診了會兒,確實沒發現什麼大的問題,才拉著她一起在清理乾淨的石頭上面坐了下來。
今日第一天進入叢林,便已經受了傷,這實在不是一件能讓人樂觀的事情。
端木恬繼續著先前的話題,為他講著她所知道的所有有關於這叢林中存在的事情,他聽得亦是格外認真,眼中不時的幽光閃爍。
天很快就黑了,風從林間穿過,從河上拂過,從他們兩人的身上刮過,有些冷,伴隨著那分不清究竟來自哪裡的各種聲響,黑暗中再見樹影重重形如鬼魅,整個叢林都籠罩上了一層陰冷的氣息。
隨著夜晚的降臨,有很多原本藏在窠巢裡的東西也爬了出來,夜越深,越活躍。
原本安靜的草地上,彷彿是忽然間的多出了許多蟲子,它們到處爬走,若遇上別的族群有的相安無事,有的則難免會發生異常廝殺。
它們也會接近那一塊巨石,卻在接近到一丈外就紛紛繞道,似乎遇到了什麼讓它們唯恐避之不及的東西。
那石頭上面,君修染盤腿而坐,似在練功,端木恬則躺在他的身邊,頭枕在他的腿上,已經安眠。
這兩個人,在此夜晚,安靜得就仿似生長在這石頭上面的人形塑像。
半夜後,枕在他腿上的腦袋忽然動了動,然後她緩緩的坐了起來,輕笑著說道:“百蟲大會嗎?”
“我倒覺得應該是大戰才對。”
儘管此刻周圍一片黑暗,但這兩人卻似乎依然能清楚的看到周圍的環境,她坐起伸展了下身子,然後轉頭看身邊的人,說道:“下半夜,輪到你休息了。”
他卻看著前方,似在想著什麼,隨之說道:“我剛才運轉內息之時,似有所悟,但不敢入定。現在還請恬恬幫我護個法。”
“哦?那好!”她有些驚喜,他內力的提升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講,都是好的。
有了這麼個護法,君修染當即也不繼續磨蹭,放心大膽的入定練功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他這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