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幾天,而是住了十二年才不過離開幾天而已。
這院子兩年多沒有住人,但卻意外的十分乾淨,連點灰塵都沒有落下,顯然是有人時常來看顧打掃。
“這是什麼地方?別告訴我堂堂大炎皇子和王妃,竟住在這樣的地方!”步煙手上拎著君修染剛接到手就拋給了她的兩隻兔子,轉頭四處打量著這個小院子,天邊的光線已經昏暗,但並不影響她的打量。
端木恬也在打量著這個她住了十七年,久別兩年多的院子,聽到步煙的話便說道:“我小時候住在這裡。”
聞言,步煙挑了挑眉,似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再繼續問,顯然對大炎的事情,她知道得還是不少的。
然後她到旁邊去轉了一圈,還將兩隻兔子也給順道宰了,清理乾淨。
不過這院子雖因為端木恬的關照而時常有人打掃,吃的東西卻一點也找不到,連點油鹽都沒。
他們索性就在院子裡搭了火,穿上兔子便燒烤了起來,期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步煙也不再如一開始的那般仇視他們,君修染甚至都解開了她的穴道,但她卻並沒有返身回去,而是繼續跟著,說是正好可以藉機遊覽大炎,還不用花費半點銀錢。
身為大炎的鄰國,對大炎多多瞭解是十分有必要並且有好處的。
此刻,他們圍在火堆邊,就著從山上吹來的夜風,盯著架在火堆上被烤得“滋滋”冒油的兩隻兔子,目光閃亮,仿似垂涎欲滴,其實不過是因為火光映照著眼眸而已。
步煙忽然吸了吸鼻子,說道:“沒鹽怎麼吃?”
“你去找。”
“這裡不是你自小長大的地方嗎?那你對這個村子應該很熟悉才對,找鹽這種事情也理該你去做。”
“本王妃,乏了。”
“……”
正說著的時候,籬柵門外有人影接近,小心的探出了腦袋朝院子裡面張望。
“有事嗎?”
他才不過剛探出了腦袋,頭頂就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頓時嚇得他“唰”一下往後跳了出去,小心肝都被嚇得“撲通撲通”直跳,抬頭看到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的站在籬柵門邊的端木恬,又不禁有些發呆。
這真是端木恬嗎?那個臉上長了可怖胎記,難看恐怖猙獰得人神共憤的端木恬?怎麼會……這麼好看?比他所有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們全部加起來都要好看!
他目光從她的臉上溜過,看向了她身後院子裡圍火烤肉的兩個人,嚥了咽口水。
王爺?那竟然是個王爺?真的假的?話說堂堂王爺怎麼竟會娶了咱這種小村子裡出去的女子?怪不得兩年前這一家子都突然離開了村子,敢情都跑到京城裡享福去了!
嘖!這事兒可真稀奇,想當年可還有媒婆上門想要給他跟端木恬說親事呢,結果被他當場趕了出去,沒想到一轉眼這丫頭就長得跟仙女似的,還嫁給了一個王爺!
他的目光遊離不定,端木恬看著,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不是那李鐵匠家的二兒子李二狗嗎?整日裡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惹是生非,是個在附近幾個村子裡都有名的地痞無賴,兩年前便是年紀二十二,還沒有娶到一個媳婦,不知兩年過去了,李鐵匠是否圓滿了他那個心願。
說起來,幾年前還有媒婆來給她說媒呢,說媒的物件就是這李二狗,說她那般模樣能嫁得出去就不錯了,跟李二狗倒是正好相配,不過聽說那媒婆去李家的時候直接被他打出了門外,隨後又被她哥哥整治得幾乎肢體不全,來找她爹爹求醫問藥還被拒之了門外,從此再不敢跟人去說媒。
想到這兒,她忽然挑了下眉,出口的聲音更清冷,再次問道:“你有什麼事?”
她的聲音有些冷,此刻更冷,李二狗聽著不禁打了個冷顫,慌忙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收了回來,眼珠轉溜了兩下拿起了放在腳邊的一個籃子,說道:“這是阿嬸託我給你們送來的,是一些吃食和油鹽,我給你送進去。”
說著就伸手來推門,想要走入進來。
端木恬皺了下眉,眼中寒光一閃,但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推開籬柵門直接走了進來,自動自發的走到君修染前面諂笑著行了個禮,說著:“小的拜見王爺。”
剛才在香樟樹下,天色昏暗,他又離得有些遠,所以並沒有能看清君修染究竟長的什麼模樣,此刻如此近距離的一見頓時驚豔。
這王爺,怎麼長得比姑娘家還好看?
然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