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而且哭得似乎挺厲害,看那眼睛紅腫的。
宸公子摸摸鼻子,斜眼睨身旁的侄兒,向來都牙尖嘴利的他,此刻也不禁有些不知該如何說才好了。
畢竟惹得這個整天大咧咧張揚明媚的丫頭大哭的,是他的親侄子,他這個當叔叔的,該如何來安慰?好像不管怎麼安慰,都有點怪怪的啊。
榮芩靜看了他一眼就又迅速的低頭,遮擋起紅腫的眼睛,掙開端木恬的手,轉身就朝涼亭外走去。
宸公子無辜的眨眼,端木恬更加無辜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去送送她,她說過幾天就要離開京城回去了,說不定,也是最後一次來咱端木王府,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面。”
她轉身追上榮芩靜的腳步,所以沒有看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端木璟的突然怔愣。
宸公子側頭正好看到了,忽然眉梢一挑,眼珠滴溜溜一轉,然後幽幽長嘆了一聲,道:“這就要回去了啊,虧得這丫頭先前還說要嫁在京城,也好能時常的與我們見面聊天一起玩兒的。”
端木璟瞥了他一眼,然後直接也離開了涼亭。
身後,端木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輕聲嘟囔著:“這小子怎麼回事?是真的不喜歡,還是有什麼苦衷,或者是壓根就連他自己都還沒有發現?嘿嘿,有點兒意思。”
端木恬送了榮芩靜到端木王府大門外,看著她接過下人牽來的馬翻身而上,再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打馬飛奔著離開了。
站在門前看她迅速消失在了視線內,端木恬由心而來的一陣失落,等她離開京城之後,怕是就真的很難再見到這個姑娘了。
正要轉身進府,卻有馬車從另一邊轉了出來,車輪轆轆,馬車的人眼珠子亂轉,一看到站在端木王府門口的端木恬便眉開眼笑了起來,忙加快了速度,來到端木王府門前,停止,跳下,朝著端木恬便行禮道:“給王妃請安,王妃莫非是知道主子要來,所以特意到門外來等候的?”
這莫非就是那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你想多了,我只是正好送客人出來。”
咦?是什麼人這麼大面子,竟要王妃親自相送?
他眼珠一轉,便又說道:“王妃與主子果然是心有靈犀的,主子過來,正好王妃也招待完了客人,還在這大門口相遇。”
“……”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跟君修染一樣的厚顏無恥,喜歡睜眼說瞎話。
抬眸,便見三殿下從馬車內走了出來,衝著她笑得一臉盪漾。
“恬恬竟親自出來迎接,真讓本王受寵若驚。”
端木恬撇嘴,連解釋一下都不想了,只側目睨著他,道:“你過來幹什麼?”
“想你了。”
“不是早上才剛分開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起來,也差不多快一年沒見了。”
“……”
他下了馬車,那隨從則又轉身從馬車內抱出了一個鼓囊囊的包裹,貼身安靜的站在了主子身旁。
見此,端木恬忽有種不好的預感,道:“你要做什麼?”
“忍耐不下對恬恬的相思之苦,所以決定搬來端木王府住上兩個月。”
“我看你是不甘寂寞吧?”
“嗯!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啊!”
郡主大人蹙眉,一臉沉思的看著他,他坦然站立,笑得風情萬種春風無度,直到她忽然轉身邁進了端木王府大門,並冷冷的下令道:“關門!”
三殿下的嘴角頓時僵硬,看著那應聲正在合上的端木王府大門,最後“轟”的一聲閉合響亮,抽了抽。
而身後的隨從雙手抱著那個鼓囊囊的包裹,渾身抽搐著幾乎倒了下去。
王妃太強悍了好麼,竟敢把主子都給關在了大門外,他簡直是太崇拜她了呀呀呀!
三殿下施施然的側頭瞥了他一眼,他一瞬間收起臉上的一切表情,神情嚴肅一本正經,再仔細看似還有那麼點憤憤,好像在說:王妃真是太過分了,竟敢把主子關在了門外,虧得主子還大老遠的跑過來見她!
三殿下眉梢一挑,沉吟著說道:“本王發現你們最近似乎有點閒啊。”
他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連連搖頭。
不閒不閒,我們都快要忙死了!
端木王府內,大門在她的身後重重閉合,端木恬側頭看了一眼,似乎是透過那沉重厚實的大門看到了門外的某人,莫名的嘴角一勾,似乎心情非常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