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源不去理她道:“二妹在陷害自己姐姐時,可有想過這是在鍾家,而她是謝家人?”
曹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滿面淚痕的鬱喜一眼,放下身段軟語求道:“我曉得你妹妹做的不對,可她也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謝懷源揚起一側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只是這一回?”
曹氏看他了然的目光,心中一陣絕望,但努力端起嫡母的架子,冷聲道:“我是你嫡母,你違抗母名,可是想背上不孝之名?”
謝懷源笑得更加諷刺,他輕聲道:“夫人不要忘了,二弟還在會稽呢。”
曹氏聽出話中的寒意,全身冰涼,幾乎要暈厥過去,謝懷源在會稽經營多年,若是想要悄無聲息地害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她就如同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一般,全身都僵硬地動彈不得,連鬱喜拉著她的袖子不斷地哭求,她都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華鑫聽到外面的哭鬧,看著謝懷源已經返身走了回來,裝模做樣地嘆口氣道:“今兒的事情可真夠多的,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謝懷源手指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忽然又露出一絲笑容來道:“好。”
謝懷源跟鍾玉打了個招呼,便帶著華鑫離去了,華鑫走出鍾府的大門,才覺得身心俱疲,覺得今天過得真是跌宕起伏,讓人應接不暇,她一隻腳才邁出鍾府大門,就看見大力迎了上來,她一拍大腿喊道:“俺的娘啊俺的娘,小姐你咋又是一身水,咋整的?照俺說啊,你趕緊在哪找個廟拜拜,別是跟哪路管水的神仙犯衝吧?”
華鑫“……。”想象力真豐富。
她還怕被謝懷源逼問,因此速度極快地就爬上了馬車,謝懷源見她逃命似的速度,無聲地笑了笑,竟然騎上了一匹馬先行一步,讓華鑫看得大為詫異,她一路疑惑不解,進了謝府之後只跟謝必謙請了個安,狀似不經意地提了幾句鬱喜今天的所作所為,然後心情愉快地轉身離去了。
她一進易安院,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進屋準備好好地洗個澡,把今天一身的黴氣都洗掉,忽然就看見屏風後立著一個人,華鑫用眼皮子看都知道那是誰,心裡暗叫不妙,正要躡手躡腳地溜出去,突然後腰一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接著整個人都撲到了床上。
華鑫驚得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可不要亂來,亂來我可喊人了。”
謝懷源皺眉看她,微微張口欲言,華鑫又聞到一股酒香湧了上來,驚道:“你喝了多少?”難怪她覺得他今日哪裡都怪怪的。
謝懷源又蹙了蹙眉,然後道:“剛在壽宴時喝了不少,到家後又喝了些。”
華鑫一嘆:“你剛才看著倒還清醒,現在估計是酒勁上頭了。”她一邊下床一邊道:“我給你倒杯涼茶。”
謝懷源不願她離遠,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攬到床上,自己也傾身壓了上來。
華鑫身子一軟,臉先是變得蒼白,又猛地染上了薄薄的桃花色,她咬著牙道:“別碰我的腰!”
她才穿來時就發現這具身體的腰竟然是不能碰的,一碰就渾身發軟,癢的要命,除了她自己,別人一碰她就會軟了半邊身子,她後來想了想,給這種現象賦予了現代科學的名詞——敏|感帶。
謝懷源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她,似乎覺得她這個樣子頗為有趣,握住她腰際的手不但不鬆開,反而更緊了些。
華鑫又是渾身發軟又是癢的要命,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告饒道:“小公爺放了我吧,我是真不成了。”然後抽空回想了一下這句話,覺得大是不對勁。
謝懷源好像捉住她軟肋一樣,緩緩地把手抽了出來,手下的力道卻微微加重,修長的手指不懷好意地在她腰側滑動。
華鑫一邊躲閃一邊苦著臉求饒,癢得喘不過氣來,喘息不由自主地加重,說出來的話猶如呻|吟一般,惹得謝懷源的氣息都亂了一絲,她最後乾脆一把裹上被子,縮在床的一角不肯出來。
謝懷源這才從床上直起身,慢慢道:“陪我喝酒。”
華鑫從被子裡冒出個頭來,頂著一頭剛才被弄得散亂的頭髮,怒道:“不喝,要喝你自己回去喝,萬一你又喝醉了撓我癢癢怎麼辦?!”
謝懷源看她面如桃花,眼含水霧,心底又猛然想起水下那個主動的吻來,氣息又亂了一拍,他深吸口氣,才緩緩道:“你要吃敬酒還是罰酒?”
華鑫更怒:“你現在不清醒,我不與你說話,等你清醒了再來!”
謝懷源伸手幫她順著凌亂的長髮,不讓她有機會躲開,淡淡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