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修煉。
花臉貓見鳳棲梧忙碌著,不禁問道:“孽畜,你什麼時候才把我的乾弟弟生下來跟我玩?”
鳳棲梧動作一頓,許久才道:“過幾年再說吧。”
“不要,我要你現在就生,生出來跟我一起去教訓那潑婦!”
鳳棲梧不說話了,沒一會兒,花臉貓又認真地問道:“孽畜,你喜不喜歡我哥?”
“不喜歡。”鳳棲梧想也沒想便答道。
“那你喜歡我乾爹嗎?”
“還是不喜歡。”鳳棲梧一邊忙著自己的東西,一邊道。
花臉貓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道:“你騙人,你不喜歡我哥,又給我哥生三毛,你也不喜歡我乾爹,為什麼就不能跟我乾爹生乾弟弟!”
鳳棲梧臉一黑,“你那什麼邏輯,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屁孩少管。”
花臉貓狠狠地道:“我不管,反正你要給我生個乾弟弟,你以後還要生好多,一個給我搓澡,一個給我順毛,一個給我扔飛盤,其他的備用!”
見鳳棲梧不說話,它便絮絮叨叨地道:“我乾爹的寶寶都在你肚子裡了,你不生也得生!”
鳳棲梧低頭收拾著東西,不曾與它說話,它又去煩歐武臣,煩了一會兒,自己也倦了,便也自己睡了,等鳳棲梧收拾完東西來看的時候,它已經在那床上團成了一團,呼呼大睡,歐武臣坐在它身邊調息打作,正藉著這宇族之中濃郁的靈氣修煉。
鳳棲梧給它蓋好了被子,又看了看歐武臣,沒有打擾他,便去推開了那窗子,看著那窗外的一輪明月。
這宇族的月光,似乎更加的美麗,美不勝收,帶著幾分朦朧,月光灑在這片本就美麗無比的聖土之中,更增添了幾分夢幻之感。
入了這裡,她的血脈似乎找到了家園,竟然有種遊子歸家的熟悉感和歸屬感,或許她心中不這麼想,但那血脈的感應確實逃不掉的。
她雖然身負著盤古皇族的血脈,但是她似乎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哪一個家族的人。
她也曾想進入神界之中,好好地調查當年的實情,為洪荒報仇,但接觸的事情多了,認識的人多了,那種天真的想法也放下了。
誰讓她也身負著宇族的血脈呢?
這盤古皇族的人對於邪神的存在那都是異常的敏感,今日鳳棲梧才說了邪神的半點訊息,他們便派出了精銳的力量追了出去,現在也未曾回來,當年得知而來邪神的轉世身在洪族之中,他們竟然像驚弓之鳥那般殺光了洪荒全族。
看著那一輪彎彎的明月,鳳棲梧便不禁想起了地界的月光。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不知道地界之中的人是否也是正仰望著著同一輪明月呢?
不知道爹孃、藺斐和鳳鳴山之中的一切可好?
也不知道那身負重傷的白蓮花現在何處?
還有那褚嵐現在在做什麼?
孔雀是否看好兒子了?
那個人的身體之中,是否還有一個屬於袂闕的魂靈正苦苦掙扎……
想著曾經的一切,鳳棲梧竟然坐在那窗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因為連日來奔波,她的夢也是這般的非同一般。
依舊是那熟悉無比的滅世,已經出現在她夢中很多次了,她只感覺到了絕望和痛苦,獨自走在那沒有一個人的世界之中,周圍全是陰沉沉的死氣,再也不見那鳥語花香、五彩繽紛的世界。
昔日生機勃勃的生靈,已經成了腳下即將腐爛的屍體,山河破碎,日月沉沒,整個世界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之中。
抬頭看那天空,看見了一大片血色的雲,閃電在雲間穿梭著,她看見了幾個人影在那血雲之間穿梭,那陣陣的怒吼聲幾乎蓋過了那轟鳴的閃電。
不時有尚未溫熱的屍體從那血雲之中落下,在這地上積了厚厚的幾層。
腳下是成河的血流,天空是凝結成一片片的血色,整個世界都是呈現一片血色。
她看見人皇妖皇海皇獸皇正與雲中的強大存在決戰,無數的生靈為了生存而戰,宇族宙族、北斗仙域、第一家族,更多更多,卻只能成為一波一波的炮灰,成為一具具新鮮的屍體而已,但卻依舊義無反顧。
她還看見了花臉貓和三毛,被那無情的兇光打落入了屍山之中,美麗的孔雀成了一堆凌亂的爛肉,毛髮燃氣了熊熊烈火,調皮的花臉貓仰面看著天,呼吸已經斷絕,卻依舊睜著一雙無神的眸子,更有無數的人落下,宇文宇魂守界者北斗雙王……
鳳棲梧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