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點頭,瞄了百里瑾宸一眼:“那就多謝你了!”
百里瑾宸聽了,掃了君驚瀾一眼,冷哼一聲,轉身便走。然後澹臺凰趕緊跟上……
太子爺擦了一把唇角的血跡,雙手環胸,閒閒的看著那幾個人的背影。至於瑾宸為什麼會幫忙,他是不會告訴澹臺凰,他威脅這小子要是不幫,就把君塵改名為君驚鴻的。
嗯,這樣,老三是瑾宸他爹,自己成了爺爺。
雖然他不可能真的這樣幹,否則得罪了乾爹、乾孃,也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還是足以激怒了他,互相打了兩拳。最終他冷冷掃了一眼,還是答應了。
……
船舶離開了南海,到了南海附近,澹臺凰才曉得還安排了曲席倪隨同保護。彼時她睨了曲席倪一眼,要求帶上鍾離蘇,曲席倪剛開始還有點猶豫,最終在澹臺凰強硬的眼神注視之下,將鍾離蘇也一同帶到了船上。
澹臺凰百分之百確定,這一次莫名其妙的爆炸案,絕對和鍾離蘇上次被人追殺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所以這一次,她才堅持要將鍾離蘇也一起帶著。這順便在路上問問,曲席倪看見澹臺凰要去盤問的時候,還是有點緊張的,單看那樣子,是擔心澹臺凰因為立場的問題或是其他,殺了鍾離蘇。
澹臺凰也沒看他,說實話,就曲席倪那個罪過,不過是知道的人少罷了,要是知道的人多,他現下都逃不過一死,自己的事兒都還擱在她這裡,還有心思操心鍾離蘇!
澹臺凰進了船艙之後,鍾離蘇在裡頭坐著,一言不發,看見澹臺凰進來,也就抬了一下眼。
隨後,又馬上低下頭去。
澹臺凰進門之後,倒也不轉彎抹角,開口便問:“那玩意兒是怎麼回事?那個令牌?”
鍾離蘇聽了,也不吭聲,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
澹臺凰倒也不著急,找了個地方坐著,循循漸進地道:“你應該知道,那些人追殺你是為了那個令牌!看曲席倪的樣子,恐怕都不知道你就是東晉的公主對不對?”
所以自己剛剛讓曲席倪去帶人的時候,說的都是帶那天那個姑娘來,而沒有說鍾離蘇的名字。
她這話說完,鍾離蘇很快的抬起頭,開口道:“不要告訴他!”這語氣有點急切,看起來很是緊張。
於是澹臺凰很明確的明白,她面前這個姑娘,應該是對曲席倪有意思。當時偷了兵符,曲席倪恐怕也自以為她是一時好玩,或者跟自己賭氣,沒想到她是真的來盜取兵符的!
“這位公主,你恐怕不明白,你想盜取的是北冥的虎符,而我即將是北冥的國母!你盜取兵符,就說明你想要與我們為敵,那麼你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幫你隱瞞,不告訴曲席倪你的身份?”
這話一出,鍾離蘇的面色立即慘白,抬頭看著澹臺凰,眼神極為悽悽哀哀。
這種悽悽哀哀,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真正的悲哀!透過這眼神,澹臺凰也明白了這姑娘大抵也不容易,於是又開口道:“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或許你不相信,但是你應該明白,很快北冥就會和楚國開戰!所以站在國家和利益的立場上,我們並不衝突,尤其東晉也是亡在楚國的手上,不是嗎?”
北冥和楚國的戰爭,澹臺凰並不打算參與,但是如果這樣說能夠誘導這姑娘說實話的話,用用也沒什麼問題。
這話顯然是觸動了鍾離蘇,令她很快的眼前一亮,看了澹臺凰一眼,似又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閉了嘴,沒開口。澹臺凰說的沒錯,也許北冥能更他們站到一條戰線之上,但是她手中握著的是利益,她就這樣告訴澹臺凰,澹臺凰未必不想要,到時候若是背信棄義,她又當如何?
看她臉色很快暗沉了下去,澹臺凰也能猜測出一個大概,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試探著道:“如果我沒搞錯,你手上握著的,無非是兩樣東西!第一是財富,第二是軍隊!而那些追殺你的人,應該是東晉的人,我說的對不對?”
因為楚玉璃要殺人,絕對會做的乾淨利落,根本不可能還讓鍾離蘇有命跑到君驚瀾的地盤上來。
她這樣一說,鍾離蘇徹底沉默了,她都不敢露出任何愕然的神情,反而冷笑了一聲,道:“你想多了!”
“想多沒想多,你心裡清楚,我也明白!你也更應該知道,如果我想要,現下就能從你手裡是搶來,至於那東西是什麼,你不肯說,我也有一萬種方法去推敲出答案!但是我沒從你手上搶奪東西,你知道我的話意味著什麼!”澹臺凰說完,也不等鍾離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