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十分靠前,不過饒是這樣,也是離那頂顯眼的鑾駕隔了很遠。應該說,官員家眷的馬車都離從宮中出來隊伍隔了一段的距離。
這種發現,也讓吉祥鬆了一口氣。
也是,雖然是一道兒去皇家圍場,可是天子哪裡是那般好見的,能夠隔得遠遠的看到一眼已屬難得了。
當然,吉祥是一點都不想要這一份榮幸。
吉祥將手中的茶水放到了桌上,轉過頭想要撿起書看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袁香蓉面上似乎帶著幾分失落坐在一旁沉默著。
“怎麼了?”
畢竟同坐一輛馬車上,吉祥也不好太過於視而不見,於是開口問了一句。
而袁香蓉聞言,回了神,搖了搖頭。
吉祥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但沒有說什麼,正要將目光落回到書中之時,卻突然聽到袁香蓉輕聲的開口說了一句:“吉祥姑娘,你說,皇上長得什麼樣子?”
“皇上?”
吉祥看向了袁香蓉,目光裡帶了一絲詢問。
袁香蓉對視上吉祥的目光,卻是逃避的低下了頭,她的面上有一些侷促,卻還是輕聲道:“吉祥姑娘,你莫取笑我,方才我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卻只看到了皇上的車駕,心裡有些好奇罷了。”
吉祥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而袁香蓉又是聲音細細微微的開口道:“吉祥姑娘,皇上是不是都特別的英武不凡,長得特別俊啊!”
袁香蓉說完這話,臉上已經赤霞一片。
依著她的膽量,敢於吉祥這般討論一個男人的長相,已經是逾越了,也算是突破了她的極限。
吉祥聞言也是沉默了,雖然袁香蓉表現的十分含蓄,可是吉祥卻看出了她臉上的春意,這是,已經春心大動了嗎?對一個還未見過面的男人?
吉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只可惜,目前瞧著,袁叔萬根本就是使了障眼法,根本就沒有打算將袁香蓉送進宮中,袁香蓉這春心,動的並不合適。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道:“皇上應該和大家都長得差不多了吧,而且當今皇上也三十多歲了,不可能像青年才俊一般俊朗……”
吉祥這話說的其實也有幾分違心,憑心而論,除去先時趙慎面對她時候的瘋狂,其實趙慎雖然年紀有些大了,可是保養的很好,模樣根本看不出年紀,長得也十分俊朗,溫文爾雅,仿若翩翩公子,加之身份尊貴,身居高位,自是帶了一份氣勢。
若是讓袁香蓉瞧見了,恐怕只會比現在更為心動。
而吉祥的這番話,卻是讓袁香蓉又有些失落,又不敢相信:“怎麼會呢,三哥雖然只比皇上小一點,但三哥和皇上年齡也差不多,明明三哥一點都不顯老,而且長得很俊呢!”
“這……因人而異吧!”
吉祥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終只是吐出這麼一句話,也是沒有想到,這袁香蓉雖然沒見過什麼外男,但懂得還不少。
的確,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三十卻是一枝花。
說完這些話後,吉祥倒也沒有繼續和袁香蓉再討論下去,只是低著頭看起了書,而袁香蓉坐在吉祥邊上,不看書,也不喝茶,只是目光迷離的發著呆,吉祥僅看了一眼,便能夠猜測出對方如今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東西。
皇家的圍場設在京城北邊的京郊外,比之先時吉祥與袁叔萬去過的袁家莊子路途要稍稍遠一些,但也只需要半日多的路程便可到達。
車隊停下之時,吉祥揭開車簾一角往外看過一眼,只看到了她們的車隊停在了一片大大的平原地上,而不遠處,卻是連綿起伏的樹林與山地。
吉祥和袁香蓉二人坐在馬車之內好一會兒,馬車重新行駛了起來,走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而青柳和青玉二人也先下了馬車,將吉祥扶了下來。
吉祥抬頭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帳篷,青柳對著吉祥輕聲道:“姑娘,這是三爺住的帳篷,您的行禮也一塊兒搬進去了。現在三爺還伴在聖駕邊上,您是否進去先歇息一會兒?”
吉祥聞言點了點頭,走進了帳篷內,帳篷內瞧著也很大,甚至還有一道大大的屏風隔成了兩間,裡邊的擺設瞧著與他們平日裡在家裡居住的並無二般。
青柳也不知道打哪裡要來的水,還是溫的,絞了一把毛巾遞予吉祥擦臉,一邊嘴裡還輕聲道:“現在在外邊,姑娘也莫嫌棄,等安定下來了,奴婢便讓人抬水過來伺候姑娘沐浴。”
“不必了,這樣便挺好的。”
吉祥將溫熱的毛巾貼在臉上,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