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臂都要拎出肌肉來了。
吉祥回到書房大門前的時候,恰好看到袁叔萬從裡邊走了出來,常寧和常福跟在他的身後。袁叔萬的身上已經換了一件墨色暗底紋的錦袍,頭髮束起戴了玉冠,看起來真正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而這幅正式的打扮,顯然是要準備出門的意思。
吉祥愣了一下,猶豫的微微福身,開口問道:“三爺,您這是要出門嗎?”
袁叔萬的目光看到了吉祥的手上拎著的兩個食盒,他沉默的點了點頭,臉上神色淡淡。
“那奴婢就不擺飯了?”吉祥又是問了一句。
而袁叔萬這回倒是回答了,語氣依然是與往日無異,一副淡淡的樣子。
“不必擺了,我在外邊用晚膳。”
說完這話,他也沒有再停留腳步,徑直往外邊大門走了出去。
吉祥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兩個食盒,雖然菜式少,可是這是常大娘精心準備了一個下午的飯菜,想要讓吃的主卻是沒機會吃,也不早點說一聲。
吉祥心中腹誹了一下,但也只能夠將手中的食盒重新拎回了廚房。
常大娘這會兒已經和繡冬兩人在桌子上開始擺起了她們自己的晚膳,看到吉祥拎著食盒回來的時候,常大娘笑著開口問了一句:“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她邊說邊上去接過了吉祥手上的食盒,等到拿到了手上,臉上浮現了詫異的神色:“怎麼這麼重,三爺沒用嗎?”
常大娘將食盒放到了桌子上,開啟了蓋子,果然瞧見食盒裡邊的飯菜一動不動完全保持著方才出廚房時候的模樣。
吉祥看著常大娘,輕聲解釋了一句:“三爺去的時候,三爺正好要出門,好像是外邊有約了,所以沒用飯菜。”
常大娘聞言,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卻是笑著將放在食盒裡的飯菜拿了出來,笑眯眯道:“既然三爺沒空用,正好便宜咱們自己用。”
吉祥看著常大娘臉上沒有半點失落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常大娘看著吉祥這個樣子,也是忍不住又笑出了聲,一邊還說著:“你這孩子,傻笑什麼啊,趕緊過來吃飯,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好了!”
吉祥點了點頭,卻是又看了看四周圍,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問了一句:“雙錦了剛剛不是還在廚房裡嗎?”
“哦,雙錦那丫頭,跑她娘那裡去吃了!”
常大娘將擦去了水漬的筷子遞給了吉祥,漫不經心的說著。
“現在這個點回去了?”
吉祥嘴裡小聲的說了一句,但也沒有繼續再說這個話題,反倒是一旁在盛飯的繡冬開口說了一句:“好像是雙錦那邊的一個小姐妹和她說了一些事情,她想回去探聽探聽訊息。就前段時間大爺不是又參加了科舉嗎,好像又沒考上舉人。”
吉祥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沉思,說起來,距離上一回的科舉,其實已經過去了六年時間,按照以往三年一屆的規矩,其實早在三年前就該再舉行一次,但當時梁惠帝卻並沒有批准禮部的這份奏請。
此次的科舉恰好又是一個輪迴,鄉試按照慣例,其實是應該在去年的秋天開始的,偏偏當時的梁惠帝對此沒有半分熱情,等到年兒都過了,大臣們以為此次科舉又要作罷的時候,梁惠帝卻突然下了旨,讓禮部承辦科舉之事,等到院試結束,鄉試開始的時候,也到了這個時候,天兒也已經熱了起來。
說到底就是皇帝任性,底下的考生們辛苦。
據說,袁伯鵬去參加完鄉試後,是被抬出來的,回來後就在床上休養了好幾天才出來見人。
其實,吉祥挺不能夠理解這位袁家大爺,平日裡根本沒花功夫在唸書上,資質瞧著也是一般般,明明考中的機會微乎其微,偏偏還要去受這份罪考什麼試。
吉祥聽到繡冬一說袁伯鵬又落了榜,心裡倒是忍不住暗暗祈禱這位袁家大爺可別又是給受什麼刺激,害了自己不算,別來禍害別人了。
不過想到那位行事也是十分荒唐的袁老太爺此時還在府裡管束著,吉祥倒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位袁老太爺雖然自個兒行事也挺荒唐的,本事吉祥也從未瞧見過幾分,可是管起袁伯鵬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好。
當初袁伯鵬行事那般荒唐,連袁太夫人和袁叔萬都沒有辦法,偏偏這位袁老太爺一來,手段強硬將那兩個女童賣出府去,又是狠狠的把袁伯鵬教訓了一頓。自此,袁伯鵬還真老老實實的沒有再做出此類的荒唐事情。
每日裡雖然在府裡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