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
海黛絕色的臉,配上青澀卻誘人的身材,足以吸引任何男人。但萊茵哈特不過是一閃神,便立刻冷淡下來。一是他的審美觀略有不同,海黛於他並沒有美得無法抗拒的地步,何況美人他見得多了,並沒什麼稀罕;二是他一想到眼下所看所聽無不是系統利用全息影像的模擬,就覺得厭惡。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肖咪咪原本的樣子。
自己都成這樣了,對方也無所表示,更沒有迴避,肖咪咪氣得臉都紅了,她只好羞恥地斥了萊因哈特一句:“別看了!”
“你多慮了,沒什麼好看的。”萊茵哈特隨手從貨堆裡扒拉了一條小毯子,神準地扔到肖咪咪頭上,蓋住了那方礙眼的雪白:“進去,讓巴蒂斯坦安排個侍女給你洗個熱水澡,如果你因此生病了,會給所有人帶來麻煩,拖慢行程。”
說得就好像自己是個包袱一樣,肖咪咪氣鼓鼓地玩著洗澡水,往水裡滴著芬芳的玫瑰露。大馬士革的玫瑰提純精油價比黃金,堪稱護膚品中的五糧液,她心裡有氣,也沒打算給萊因哈特節省,一下子就用掉了半瓶,直接倒進洗澡水裡稀釋,侍女唯唯諾諾地也不敢說話。
氣是氣的,肖咪咪卻又莫名竊喜,這世上竟然有男人可以對著海黛的臉不為所動。可如果這個男人是萊因哈特的話,卻也並不意外,肖咪咪總覺得他有著一個很堅定的理想,一種星辰大海的壯麗的衝動。
雖然她現在頂著海黛的皮囊,但她的確不是,肖咪咪心裡給萊茵哈特記仇地添了一個叉,卻又因為以上理由劃掉了。這個男人總是表現得很可惡,卻又不讓人覺得真的可惡。
因為這個有效的熱水澡,肖咪咪成功地避免了感冒的命運,但是熱水澡沒有辦法消解暈船的反應。前文已說,這艘貨船並不很大,又是在不合適的季節裡連夜起航,天公不作美,仗著經驗豐富的水手不翻就已經不錯了,肖咪咪只能當自己是在遊樂園。
艙房裡有限的傢俱都被牢牢釘在地上,唯有一些杯盞和瓶盆之類的小器具,因為船隻的左右右擺到處翻滾。夜晚的海很寧靜,便顯得風浪聲像是裝了低音炮般駭然,肖咪咪已經吐了四回,晚飯吐光了之後就開始吐酸水。現在她連爬起來吐的力氣也沒有了,只好躺在船上挺屍。
巴蒂斯坦給她用了些秘方,但卻談不上很有效,可能是海黛的身體實在太過嬌生慣養了,在這樣下去,巴蒂斯坦很擔心肖咪咪會脫水。因為她不但吃不下任何東西,連水都咽不下去。
“要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或者讓她睡著。”巴蒂斯坦憂心忡忡:“這裡是船上,靠岸之前哪裡都不能去,能做的事情也有限,要是幫不到她的話,她很可能就要奄奄一息了。”
所以好不容易闖蕩了那麼久,最後卻因為暈船功虧一簣?
萊因哈特覺得挺好笑的,而後又覺得肖咪咪可憐。
這時他看到侍女整理了房間出來,手裡的抹布還有些酸臭的嘔吐物的氣味,他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選擇進入肖咪咪的艙房。侍女很聰明地點起了沒藥,濃重的香料味道蓋著了若有似無的嘔吐物的味道,讓來訪者不至於不自在或者反胃。
肖咪咪有氣無力地躺在靠枕上,病怏怏地看著萊因哈特走進來而無力阻止。
“對你自己做點什麼,無論什麼都行,別再吐下去了。”萊因哈特一出口才發現自己早已耐心告罄,甚至有些不自知的心煩意亂:“系統給你的那些輔助,不會連這點作用都沒有吧?”
這簡直是在肖咪咪的心口插刀,她悶悶地道:“沒了,都沒了。”
這回萊因哈特意外了:“沒了?因為懲罰性的剝奪嗎?那你沒道理還能繼續任務啊,系統應該把你的玩家身份一起剝奪掉。”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肖咪咪無力地掀了掀眼皮:“我現在比第一次進入任務的時候還要柔弱,大米也不在我的身邊了,除非我對這個世界有先入為主的瞭解,否則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不要說道具卡和習得技能了,全部被剝得一乾二淨。”
萊因哈特沉默半晌,然後走到桌邊到了杯水,然後坐到肖咪咪床前的軟榻上,沉聲道:“在這之前你做了什麼,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不就是系統要她拆官配而她不肯嘛,為了這點兒破事兒把迄今為止的努力全部歸零,肖咪咪不是沒有後悔過,然而她當時堅定的心境也並非是虛假的。那可是瑞德·巴特勒和斯嘉麗,若是拆散了這對璧人,肖咪咪覺得自己一定會做惡夢。
“原來如此。”萊因哈特點點頭,狀似很有心地在聽肖咪咪的經歷,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