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房裡看望母親,因為她護理得好,雲姨的身體與昏迷前並沒有兩樣,肌肉更是神奇的沒有萎縮。
雲嬗照樣去打浴室接熱水,看護哪敢讓她端沉的東西,連忙接過去,把熱水端出來,雲嬗要給母親擦身體,看護搶了過去,道:“太太,你身子沉了,先生特意交代過,不能讓你做這些,你在旁邊陪夫人聊聊天吧。”
雲嬗沒辦法,也知道自己現在身體笨重很不方便,也就沒有堅持,坐在旁邊陪母親說話。說到賀東辰為她受了傷,她語氣變得格外堅定,她道:“媽媽,就算您醒來還是反對我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會動搖了,因為這世上沒有哪個人會比他更愛我,也沒有哪個人會讓我這麼愛他。”
看護聽著,在這裡待久了,她知道一些事,好像是床上這位不答應女兒的婚事,想不開出了車禍,男女主人一直心存內疚。
雲嬗等看護給母親擦完身體,她又陪著母親坐了一會兒,說的都是有關賀東辰和腹中孩子的事,坐久了,她腰很酸,起身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雲姨,眼皮忽然動了動,然後再沒有動靜。
接下來的日子甜蜜又幸福,賀東辰身體恢復後,依然不肯去上班,靳向南催了幾次,某人以老婆快要生產為由,拒絕前去上班。
靳向南氣不打一處來,向賀允兒抱怨,瞧瞧你哥,真把我當成你家的奴隸使了。他說這話時,賀允兒正在他身下,被他壓榨,有氣無力道:“我不是也被你當奴隸使麼?”
靳向南笑著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緩緩挺動起來,“你哪是奴隸,奴隸有你這麼享受的?”
“……”
賀雪生分娩那日,再次驚動了全家老小,賀雪生生沈晏白時是難產,沒能堅持順產,她一直覺得對不起沈晏白,所以這一胎一直堅持順產。
醫生認為,她隔了七年。子宮已經恢復好,可以嘗試順產,所以她開始陣痛時,沈存希就將她送去醫院,哪知宮口一直不開,醫生給她檢查,各項指標都正常。
她陣痛了三天三夜,宮口才開了一指,把陪在她身邊的沈存希急得不行,幾次想勸她剖腹產,可話到嘴邊,看到她那麼堅持的模樣,又把話嚥了回去。
賀東辰夫婦天天往醫院裡跑,看賀雪生疼得滿頭是汗,雲嬗就心有餘悸,當天晚上回去就做了噩夢,夢見自己生孩子,生了七天七夜沒生下來,最後終於生下來了,結果生的是一隻蛋。
半夜她嚇醒了,腿在抽筋,疼得她噝噝抽著冷氣,又不敢去碰腿,只得僵硬的躺在床上。
賀東辰感覺到她的不適,睜開眼睛來,暈黃的光線下,他看到她滿臉的汗水,他急得一咕嚕坐了起來,緊張的問道:“雲嬗,你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
“生你個頭啊。”雲嬗痛得沒好氣的道。她才懷孕八個月,哪裡可能生?她指了指腿,道:“抽筋,疼。”
賀東辰舒了口氣,不是早產就好,他爬到她腿邊,盤腿坐下,輕輕抬起她的腿,熟練的給她按摩放鬆。賀東辰的指法嫻熟,輕重適中。
雲嬗很快就覺得舒服了許多,沒剛開始那麼難受了。她和賀東辰聊起剛才做的夢,說她生了個蛋,賀東辰笑道:“生個蛋我也喜歡。”
雲嬗瞪了他一眼,眉眼間盡是嬌嗔,他被她瞪得渾身一酥,低頭吻她的小腿肚,雲嬗渾身一顫,連忙想要將腿縮回去,卻被他牢牢攥住,他掀開她睡裙,吻她的圓滾滾的肚子,“寶貝,我前兩天在辦公室裡發呆時,想到了咱們小寶貝叫什麼名字。”
雲嬗舒服的輕哼了一聲,知道他只是過過嘴癮,不會真把她怎麼樣,也就由著他吻她,她聲音纖細如貓兒般,“什麼名字?”
“賀雲,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叫這個名字。”賀東辰沾沾自喜道。如此沒有取名天分的,偏偏還引以為傲。
雲嬗心裡卻是一怔,她明白賀東辰取這個名字的用意,這是他們的愛情結晶,要用他們倆的姓氏取名,“賀東辰……”
賀東辰躺回老婆身邊,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腰腹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圓球,讓他們不能像往日一樣親密無間的靠在一起,他把她一條腿抬起來,搭在他身上,這樣一來,可以減輕她身體的負重。
他的手探到她腰眼處,輕輕按揉,減輕她腰上的痠痛,他親了親她的唇,道:“以後我們多生幾個,大的叫賀雲,小的叫賀小云,小小的叫賀小小云。”
雲嬗撲哧一笑,滿心的感動瞬間化作烏有,“你這麼懶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這才能體現我是個愛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