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感謝對方。
“姐,如今我手裡也攢了點銀子,就想感謝下進子叔,畢竟人家和我們也非親非故,就算有小舅舅的關係在,總不能當做沒這回事兒吧。你覺得怎麼弄才好?”可以想見,這姐弟倆是想到一處去了。
盧嬌月沉思一會兒,也沒什麼好主意,不禁望向弟弟。
“我本想著請進子叔吃頓飯,可我手裡這點銀子在縣裡的酒樓也擺不了什麼好席面。買東西送給他吧,也不知道買什麼好。太貴重了,咱們送不起,便宜的,有些拿不出手……”
一見二弟這麼說,盧嬌月便知道他肯定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果不其然,盧廣智說道:“我私下裡打聽也觀察過了,進子叔還沒娶媳婦,尋常衣衫也沒人打理,成天就是穿那麼一身衣裳。我就想著要不然咱們送他身衣裳?即能表現一下咱們的心意,又不會太出格。”
說完,他用希冀的目光看著盧嬌月。
這事他還真得求他姐,他家就他姐做衣裳的手藝好,他娘雖也能做,但誰讓他是揹著家裡去賭坊做工的。
盧嬌月十分猶豫,她長這麼大,除了給家裡人做衣裳,還沒給外人做過呢。到底有著上輩子做繡活兒拿出去賣的經驗,她對這個倒也不是太講究。
“這會不會有些拿不出手?”
“怎麼會呢?我姐這麼好的手藝……”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人聲。
是梅氏回來了。
“那姐,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買布料的錢我來出!”
盧嬌月正想說什麼,梅氏已經到門口了,姐弟兩人趕忙交換了一個眼色,打住了聲。
這些日子,盧家上房總是籠罩在一片煙霧繚繞中。
崔氏看了也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老頭子。最近這些日子,家裡的動靜她也都看在眼裡,三兒媳成日裡摔摔打打的,不是打雞就是罵狗。二房兩口子早出晚歸的,成日裡不在家。也就老大兩口子正常點,但大兒媳婦胡氏見了他們老兩口也沒個笑臉。
崔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保持沉默。
盧老漢見老婆子從西間走出來,自繚繞的煙霧中抬起頭來,“二丫頭怎麼樣了?”
“有杏兒陪著說話,倒是比前兩天更有精神了。”
盧老漢點點頭,沒再說話。好點兒就好,家裡鬧成這樣,若真是不好,他可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崔氏欲言又止,實在不想講心裡藏的事告訴老頭子。
事情還要從前兩天說起,這陣子崔氏一直睡在小女兒屋裡,就怕她再犯病。前天半夜裡崔氏被渴醒了,起來喝水,突然聽見女兒說夢話。
若是普通的夢話也就罷了,竟和杜家的後生杜廉有關。
崔氏越聽越心驚,竟一夜都沒有睡著。次日,待盧桂麗醒來後,崔氏便忍不住追問女兒。
盧桂麗起先不說,後來實在被問急了,才說出自己對杜廉早已是芳心暗許之事。
崔氏大駭。
之後又滿心悽楚,若不是她,女兒也不會是這樣一副身子,若不是這樣一副身子,女兒也不會受這麼多苦,甚至連人都嫁不了。
崔氏越想心裡越苦,忍不住就和女兒兩人抱頭痛哭起來。哭完後,盧桂麗對崔氏說:“娘,你讓我嫁給杜廉吧,若不然我死了也不甘心。”
崔氏聽到這話,又哭了一通。她很想對女兒說,即使你死了,你也嫁不了杜廉,可她不忍心。
於是她就勸女兒,苦口婆心的勸。
可惜盧桂麗仿若魔怔了似的,打定注意就要嫁給杜廉,還差點又犯病了。
這不,方才在裡頭盧桂麗又在求崔氏。
盧桂麗說得十分可憐,她說她這輩子什麼都不求,就想嫁給杜廉。而崔氏實在拗不過她,只能答應說給胡氏說說看,讓她去探探杜家那邊的口風。
只是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頭子?
崔氏左右為難了好一會兒,才去了炕邊坐下來,和盧老漢說了此事。
聽完後,盧老漢陷入良久的沉思。
“老頭子,你說這事可該怎麼辦才好?”
盧老漢在炕沿敲了敲煙鍋,出乎人意料的是,他竟非常平靜。
“二丫頭是打定主意了?”
崔氏欲言又止地點點頭:“二丫頭她……”
“你去吧,讓老大媳婦多操操心,若是杜家真能答應,就把家裡的田陪過去五畝。”
崔氏震驚:“老頭子……”
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