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願意與這父子兩個打交道。
盧廣義會泥瓦匠的手藝,蓋個灶房難不倒他。以他為主,盧明海和盧廣智給他打下手,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就將灶房壘起來了。然後便是給灶房加頂,土胚的牆自然是用稻草做頂,稻草這種東西鄉下從來不缺,父子三人搓了些草繩,將稻草排成一列一列捆綁起來,然後架在屋頂上。
從外表來看十分簡陋,但做灶房也是足夠了,這種土胚房子蓋起來簡單,就是每隔一年半載便要將頂上的稻草換一換,牆也要記著補,若不然被水泡久了,牆就該塌陷了。
灶房蓋好後,二房一家人都十分高興,盧明海笑著道:“先這麼將就著用吧,等手裡有了錢,再蓋個磚瓦的灶房。”
提起蓋房子,不免就想到二房目前住的房子了。
二房的房子是當年盧明海成親時起的,在上房屋後,中間隔了半畝菜地。一共三間房,中間是堂屋,也是梅氏和盧明海的房間,東邊住著盧廣智和五郎,西間住著盧嬌月。以前盧廣義也住在東間的,後來因為他馬上就要成親了,便在旁邊又給他起了兩間房。
不過是土胚房,不是大瓦房。
盧家的房子當年在大溪村算得上是極好的了,即使是現在也很體面,清一水的青磚大瓦房,這也是為何盧家能在大溪村算得上是殷實人家。畢竟房子就是臉面啊,這一排排的大瓦房,看著就氣派。
只可惜現在盧家不過是面子光而已,有盧桂麗這個藥罐子在,再多的錢也能揮霍個空。也因此當初盧廣義定親後,家裡竟拿不出錢來給他蓋房子。無奈之下,二房兩口子只能給兒子起了兩間土坯房。並承諾,等手裡有錢了,就給他換瓦房。
盧廣義倒是並不在意,只是二房兩口子心中覺得愧疚。
也因此當盧明海說出這句話後,所有人都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梅氏嘆了口氣,盧明海面色愧疚的望了一眼大兒子。
大抵也就只有五郎還一副渾然未覺的樣子,笑著問道:“那咱們以後做飯就在自家灶房做了?以後我和二哥會努力砍柴回來的。”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砍柴有些誇大,他有些羞澀道:“我雖不能砍柴,但是我可以幫著拾柴火。”
見他這副樣子,大家失笑,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盧嬌月眼光閃了閃,望了大哥一眼,沒有說話。
灶房蓋好後,便是壘灶臺了。
這事也難不倒盧廣義,他一個人便做了。只是新壘的灶臺暫時還不能用,所以二房做飯暫時還是在前面那個灶房裡。
三房也得蓋個灶房,所以等二房的灶房蓋好後,喬氏便上門了。
盧廣義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只是他一個人做不了,還得有人打下手。盧明山倒是願意幫忙,只是他將盧明海也叫去幫忙了。
梅氏心裡有些不舒服,二房當初蓋灶房的時候,三房的人可是沒來幫忙過。
“你三叔三嬸人太精了。”梅氏對盧嬌月道。
所謂的‘精’,是大溪村這邊的方言,寓意人很聰明,很會算計,從不吃虧的意思。
盧嬌月笑了笑,道:“娘,其實三嬸這人不壞。”就是性格有些不好相與。
梅氏有些不信,雖這次分家事上,喬氏表現確實出人意料,但梅氏依舊不怎麼喜歡喬氏這個人。
到了晚上的時候,喬氏端了一盆子菜過來。
“今天可把二哥和義小子累壞了,我本來說想請你們去三房那邊吃飯的,可轉念一想,咱們家裡剛分家,我們坐在一起樂呵,上房那裡該不好想了,所以就將做好的菜送過來一些。”
菜是一盆子燒好的大肉塊子,醬紅色,油滋滋的,一看油水就挺足。且一點添頭都沒放,全是上好分家,我們坐在一起樂呵,上房那裡該不好想了,所以就將做好的菜送過來一些。”
菜是一盆子燒好的大肉塊子,醬紅色,油滋滋的,一看油水就挺足。且一點添頭都沒放,全是上好的五花肉。
梅氏有些吃驚,喬氏可從來不是大方的人,要不然梅氏也不會說三房兩口子都猴精猴精的,都是逢進不逢出的性格。
她自是要推拒的,本想喬氏會順水推舟將肉再端回去,哪知喬氏竟然是動真格的,將東西放下,人就走了。
梅氏有些看不清喬氏這個人了,倒是盧廣智點撥了一下:“三嬸前幾天將大伯母給得罪慘了,既然分了家,三房肯定不能過得那麼獨,咱爹是三叔的親哥哥,自然要將咱們這邊給籠絡住了。”
所謂的得罪慘了,就是那次給盧桂麗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