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的盧嬌月,心裡突然開始緊張起來。
出嫁時沒緊張,與他拜天地時也沒緊張,甚至之前掀蓋頭被人打趣新娘子漂亮時,也沒緊張,偏偏這個時候緊張不期降臨。
盧嬌月的手指不禁在炕上的被褥上摳了摳,她突然想起之前那次,還有那隻碩大的玉米棒子。
怎麼辦?若是待會兒疼起來,她要不要一腳踢開他,還是咬牙忍著?
想起昨晚兒她娘走後,她又偷偷地瞄了兩眼那小冊子,盧嬌月不禁又紅了臉。一時間,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可見內心糾結。
“在想什麼?”
突然一個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原來是周進不知何時已經從裡面出來了。他一身雪白的中衣褲,上面的衣襟沒合上,露出黝黑而肌理結實的胸膛,上面還留有水珠,一看就是男人大意忘記拭乾了。
盧嬌月不禁有些莫名的口乾舌燥,下意識閉上眼,可腦海中還在回放方才看到的畫面。
“羞什麼?你都嫁給我了!”
一陣天旋地轉後,盧嬌月脊背在炕上落實了,她下意識伸出手想去推,卻被周進一把拉住手,放在她的頭頂上。
“進子叔……”
“作甚?”周進低著頭,皺眉研究她衣裳上的繩結。
“咱們先說說話,好不好?”盧嬌月偏著頭躺在那裡,緊張地腳趾尖兒都繃緊了。
“你想說啥?”周進漫不經心道,手裡一面動作著。
“隨便說點兒什麼都行……”
“對了,你現在不應該叫我進子叔。”
盧嬌月一愣,“那我應該叫你啥?”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嗯,咱們現在不應該說這些,而是應該……”
盧嬌月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自己的衣裳已經被他解了開,露出裡面大紅色繡鴛鴦戲水的肚兜。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到最後是怎麼捱過去的,盧嬌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暈過去了,等再醒來的時候是他正在幫自己擦身。
感覺到他的手放在那無法言喻的地方,盧嬌月激靈一下就醒了過來,趕緊伸手去擋,伸胳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痠疼得厲害,不禁低呼了一聲。
“你醒了?”
“你別弄,我自己來。”盧嬌月紅著臉就要去奪周進手裡的帕子,這才發現他的異樣,他身上溼漉漉的,仿若剛被雨淋過似的,髮梢上還在滴水,一滴滴的滴落在炕沿上。
“你咋了?”
周進眸光閃了一閃,道:“沒事。”
他自是不會告訴她眼見她疼暈了過去,他只好草草收場起來幫她收拾,因為身上實在燥熱難耐,所以去衝了個涼水澡。
嘴裡說著,周進的動作並未停下,很快就將手裡的帕子丟開,拿出一個小罐子給盧嬌月上了些藥。這藥是他特意託狗大今天一大早去縣裡買的,為此又被人調侃了一次。
他也是因為瘌痢頭那事防範於未然,卻並未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想著方才看到那處紅腫,周進不禁心中自責,明知道不匹配,卻偏偏逞一時之歡,怪不得她會疼暈過去。
整個過程盧嬌月都是懵的,等她反應過來周進已經給她上好藥,並將她塞進了被子裡,躺在鬆軟舒適的被褥上,她這才感覺到舒服了一些。
周進轉身又去小間裡了,盧嬌月往四周看了看,大紅色的喜燭仍在燃著,將整個屋裡都照得紅豔豔的。想著之前的情形,她不禁一陣羞澀感上了心頭,往被子裡縮了縮,似乎這樣被遮著蓋著,就稍微不那麼窘迫了。
正當她紅著臉想著自己心事,被子突然被人掀了開,緊接著一個微微有些冰涼的身體鑽了進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抱著。
“快睡吧,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呢。”
想著明天要給婆婆敬茶,盧嬌月在心裡命令自己趕快睡著。可越是想睡著,越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身上還是痠軟得厲害,但因為下面涼涼潤潤的並不難受,所以也不是太難捱。
她偷偷瞧了他一眼,從她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高挺的鼻樑,和剛毅的下巴以及被捲翹睫毛蓋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在燭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蜜色,盧嬌月突然想起她娘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薄義。
可想想他,似乎這種說法並不是真的,尤其他方才還幫她做那樣羞窘的事。不禁又想起杜廉,那個在她心裡才是薄情薄義的男人,杜廉的嘴唇好像並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