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餓肚子的時候,臉皮都是不要的,更不用說做兒女的養爹孃,不是正應該的嗎?
據說盧嬌梅嫁到那戶人家後,剛開始日子過得並不好,那戶人家實在太窮了,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更何況是幾個成年的漢子。再加上還有個同樣當寡婦的婆婆,據說她剛嫁過去,沒少被婆婆拿捏,讓她把陪嫁的地拿出來供家裡生活。
可盧嬌梅是誰?她從來不是個善茬,和婆婆來回鬥了十幾個回合,各有輸贏,最後她使了一計,終於完整的帶著男人從家裡分了出來。
從目前來看,這樣還算不錯,可結合她不能生的事,以後的日子還有的發愁。可人生就是如此,月圓月缺都是正常,人生總會有各種不如意,而年幼不懂事犯下的錯,日後總是得償還。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且不提盧嬌梅,大房家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這邊剛解決完邱翠荷的事,盧嬌梅又在這當頭把自己嫁出去了,大房兩口子心裡還沒平復,盧廣禮又要和家裡鬧分家。
盧廣禮是大房的老小,打小上頭有個能言善道的大姐,和會討爹孃歡心的大哥,他在家裡的存在感並不強。
俗話說老兒子大孫子,這句話在他身上並不適用。
大房兩口子連著多番被打擊,正想著以後好好教大兒子,就算大兒子不中用了,還有小兒子,哪知這小兒子也要跟家裡翻天。
盧廣禮在大房兩口子眼裡慣是個聽話的,可這聽話的兒子鬧騰起來,也讓他們吃不住。
“爹孃,你們要是還為我著想,就給我和大哥分家吧。我年紀也不小了,蟬兒等了我這幾年,我總想著等家裡事平息了就娶她進門,可這一件事又一件事的,本來蟬兒娘還打算將蟬兒嫁給我,現在人家不同意了,嫌棄咱家名聲太臭。”大房兩口子幾番逼問,盧廣禮才漲紅著臉將事情真相說出來。
這個蟬兒是村裡一戶何姓人家的女兒,何家離盧家不遠,盧廣禮和何蟬兒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個小的兩小無嫌猜,早兩年就有以後成親過日子的想法,兩家長輩也約莫都知道這事,只是沒有過到明路。
胡氏是這兩年家裡事多,顧不上小兒子的親事,而何家則是礙於女方家的矜持。且這兩年何家早就改變了初衷,不願將蟬兒嫁給盧廣禮。因為最近這兩年,盧家實在太鬧騰了,且名聲一年比一年臭。可蟬兒是個認死理的姑娘,硬是非盧廣禮不嫁,何家兩口子才不得不將女兒的婚事拖下來。
可這次的事兒可不算小,先是邱翠荷偷人,之後是盧廣仁殺人。如今盧家底子敗完了,名聲又臭大街,何家兩口子更是反對。蟬兒在家裡要死要活,無奈兩口子才鬆口,就是一個讓盧廣禮從盧家分出來,要不然想都別想。
這件事之前何家那邊就跟盧廣禮遞話了,盧廣禮拖到今天才說出來。
聽完這話,大房兩口子震驚不已,胡氏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盧明川卻是黑了臉。
“說白了,就是你現在翅膀硬了,不願再跟我們兩個老東西過了。”
盧廣禮緊咬著牙,半晌才從嘴裡憋出一句話來,“爹孃你們要是願意跟我過,我也是願意的,不過這個家還是要分。”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嫌棄你大哥啊!”盧明川發出一聲暴喝,伸手就要去打兒子,胡氏從旁邊把他胳膊拉住。
“他爹,你說話就說話,怎麼動手了。”
“這小東西才多大,心思竟然這麼多,我不打他,他再不打他他該翻天了。”
盧廣禮緊握住雙拳,抬起頭來,紅著眼睛道:“爹,兒子不敢翻天,家裡如今要什麼沒什麼,我就算分家也分不到什麼,怎麼能算是翻天。就是一個,我不跟大哥一起過日子了,你和我娘要是願意跟我過,就把我大哥分出去,若是不願意,就把我分出去。”
丟下這句話,盧廣禮就跑了出去。
他一路跑出家門,跑了許久,終於到了村裡一處僻靜的地方。
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正站在路邊等他,她生得圓盤臉,大眼睛,長得雖然只是清秀,但因為左頰上有個梨渦,平添了幾分俏皮。
“廣禮哥,你跟你家裡人說了嗎?”她面上帶著幾分焦慮之色。
盧廣禮平緩呼吸,對她點點頭,“我跟我爹孃說了,你放心,我一定跟家裡分家,然後娶你進門。就是我沒什麼錢,恐怕要委屈你了……”
蟬兒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廣禮哥,我知道,我不嫌棄你沒錢。你有沒有錢,我都願意嫁給你。只是——”她咬住下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