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東家搬家還需要些時日,約定的是十日後將鋪子騰出來。
突然買了這麼大個物什,雖然累,但一家人都十分高興。回去後,梅氏特意下廚做了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男人們還喝了酒。尤其是盧明海喝得滿臉紅光的,讓梅氏直斥還沒咋滴就這麼得瑟。
五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能是因為心情急迫,連著多日二房一家都有一種迫不及待的心情。
到了這一日,盧明海兩口子並盧廣義去收鋪子,站在空曠的鋪子裡,一家三口的臉色都充滿了喜悅。這天周進也去了,他是去當車伕的,等回來後他對盧嬌月說,買鋪子真不錯,以後有機會家裡也買倆鋪子,就放在那裡吃租子,也是一個進項。
盧嬌月不置可否,嗔他想一出是一出。買鋪子的錢是不缺的,可鋪子往外賃,也得有人操持。這馬上天氣暖了,周進就要出門了,盧嬌月在家裡看孩子,哪有這功夫去幹這個。再說了,買鋪子也得看機會,二房家這是機會好,才買到這麼合適的鋪子。地段不好的鋪子倒是不少,關鍵租出去吃租子也租不起來價錢啊,何必去費這種功夫。
周進想了想覺得媳婦說得有道理,他也是看老丈人家置產了,一時有些心熱,此時想想真犯不著去費那個功夫,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也只是暫時而已,等碰到有合適的了,還是要買下來的。銀子放在那裡不會生銀子,只有花出去才能錢生錢。
按下不提,鋪子拿到手,接下來就該佈置了。其實讓梅氏來想,家裡也用不著買這麼大個鋪子。不就是買個豆漿包子,順道賣賣豆腐,這麼大的店面用來賣這些小東西真是虧了,後面有一大片兒都用不上。
“誰說用不上?咱們現在雖不開食肆,但也可以裡頭放幾張桌子,人家過來買吃食,帶走或者坐在這裡吃都可以。也不拘只賣豆漿包子,弄點兒粥餅子什麼的放在鋪子賣,也不是不行。”盧明海持不同意見。
“那得多少人手才夠啊。”
盧廣義笑道:“娘,鋪子都到手了,剩下的可以慢慢來,到時候不是要僱人嗎,你還怕沒人手?”
之後,二房家的小攤子最近貼了張告示,告知大夥兒小攤馬上就要轉到不遠處的鋪子裡去了。有些客人不識字,不過二房一家見有人來攤上買東西時,都會多說上一句,告知大夥這個好訊息。一些熟客們俱是紛紛恭喜,連道以後不怕下雨下雪沒地處買豆漿了。
等到開張的這一日,一些親朋好友俱是不辭遠路上門道喜,因為離之前擺攤的地方不遠,所以幾乎沒流失客源,甚至生意比以前更好。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這天下午,喬氏突然上門。
她行事匆忙,面色急切,說要借車。
梅氏問過才知道,原來盧嬌杏那邊已經發動了。這盧嬌杏也是發了邪氣,明明肚子疼得在炕上直打滾,就是不願意配合,非說要等到喬氏來,才願意生孩子。無奈,杜寡婦只能讓女兒跑來大溪村傳話。
終歸究底,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別看平日裡喬氏提到盧嬌杏就恨得牙癢癢,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一聽這要債的說要等她去了之後才願意生,便趕忙來二房借車。
“接生婆請了沒?杏丫頭沒事吧?”哪怕是看在三房兩口子面子上,梅氏也得關心兩句。
“誰知道呢,那杜家的丫頭說也說不清楚,我這心裡急得直上火。”
“別急,進子在家,我讓他去套馬車,馬車跑得快。”梅氏說了一句,便急匆匆往周家那邊跑去。
不多時,盧嬌月也跟過來了。
“我估摸著杜家那邊還得有事,就把月兒叫上了,咱們母女倆同你一起去,去了也能幫把手。”梅氏對喬氏解釋道。
“這怎麼好,月兒家還有奶娃子,當孃的大抵離不了身。”喬氏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面上卻滿是感激。
二嫂的意思她懂,盧嬌杏在杜家是個見不得人的,杜家那邊為了杜廉的名聲,大抵是不願意請接生婆。杜寡婦和杜鵑兒指望不上,這邊多幾個婦人去幫忙,也免得到時候臨時現抓瞎。
當然這也僅限她們自己在這裡想,事情到底如何,暫且還不得而知。
“三嬸,沒事的,程大娘在家裡看著,我中午那會兒奶漲擠了一些出來,點點要是餓了,讓她熱一熱就能吃。再說也去不了多久,說不定只是咱們多想了,我去了就能回來。”
喬氏憂心忡忡的,“我巴不得是多想了,可要不是沒辦法了,那死丫頭不會鬧著非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