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緊緊捏著簪子,刺得手生疼。這枚簪子是當初進子叔送給她的,難道說她今日要用它瞭解了自己?
盧嬌月一陣絕望地想。
耳邊全是尖叫聲與哭聲,可盧嬌月此時已經顧不得去看了,她自保尚且無暇。
“聲音倒是挺嬌嫩的,恐怕叫起來也挺好聽吧,就是臉髒了一些。”那人嘿了一聲,歪著頭瞟了盧嬌月一眼,“真髒,莫不是故意將臉弄這麼髒的吧,我看其他小娘們倒是不如你。”
他使了一個眼色,就和同伴一起逼了過去。
兩人手腳並用,將盧嬌月逼到了角落,她就想把簪子往頸子上刺,卻被人打落了簪子。掙扎之間,她身上的衣裳被扯了開,露出半截肩膀,和身上水藍色的肚兜。
其中一人咂嘴:“沒發現,倒是個上好的貨色。”
此時,盧嬌月已經完全癲狂了,“走開,走開,你們走開……”可惜她的手腳被壓住,根本無能為力。
感覺一個黑影罩了過來,她心一狠,就用牙齒去咬舌頭。
舌頭一片生疼,她正欲再使力,突然臉頰被人捏住了,人被拉入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懷抱。
“嬌月……”
盧嬌月淚眼恍惚地望著眼前那個身影,以及那張寫滿了焦急的面孔,痛哭出聲:“你怎麼才來……”
韓進心疼得抑不可止將她摟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沒看好你……”
“你怎麼才來,我差點……”
一直到了馬車上,盧嬌月還在放聲大哭。
這幾日她被嚇慘了,哪怕是活了兩輩子,她也沒經歷過這種場景,無數次想著去死,卻總是心底懷著一絲希望——
說不定,他就找了來。
如今被他抱在懷裡,她委屈,難過,更多的卻是一種心有餘悸。
差一點,她就再也見不到他。
韓進笨拙地用大掌給她抹著眼淚,怎麼抹也抹不完。看著她哭,他心疼得要死,恨不得打自己兩拳頭才能解恨。
眼見止不住她的哭聲,他選擇用了最笨的辦法,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