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們的繼承人,費爾。傑克森,是渃伊的前未婚夫。”仔細的觀察著耶爾德的表情,她默默插刀:“一個拋棄了渃伊,害的她難過的人渣。”
拉西里斯王:“……”
耶爾德收回了即將走開的腳步,臉色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呵呵呵!”
不知為何,好氣啊。
由於蘇渃最大的敵人應該是安格斯王子,所以耶爾德來之前,已經打好了主意,今天一定要找到理由把他弄死。而現在……他覺得自己的目標,可以暫時的換一個。
凱瑟琳的幾句話,成功的保住了競爭對手,坑了對手的屬下。
金色的蝴蝶已經飛的不見蹤影,凱瑟琳得到兩位王者的允許,親自去敲響了大門,在護衛和女傭們驚愕的目光中,快步的踏入府邸,跟隨著耶爾德的腳步往裡面走著。
“快!去通知公爵大人,陛下和教皇陛下以及凱瑟琳公主來訪。”
“是。”
傑克森伯爵到的時候,耶爾德他們正好找到了在花園裡的費爾。
寒冬臘月,雪花兒鋪滿土地,人的腳往下面一踩,就會留下一個黑色的印記。在後花園的圓頂歐式小茶亭裡,費爾正和自己的未婚妻好奇的看著眼前飛舞的金色蝴蝶。
“這是什麼?你見過嗎?”費爾開口。
“不知道。”靈諾搖頭。
費爾最近的壓力非常大,雖然是安格斯下的命令,但殺手都是他找的,萬一最後查出了什麼,他絕對是被推出來頂鍋的存在。幸虧傑克森家族已經提前找好了替死鬼,當然計謀能不能成功就另說了。
說實話,如果可以,費爾並不想殺死渃伊。
對於這位前未婚妻,他的心中總是有一股微妙的感覺。
只是他身為繼承人,必須得優先考慮家族利益。無關情愛,這是他的責任,揹負起了,便一定要努力做到最好,即使將來因此死亡,也毫無怨言。
靈渃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想法,默默的抬頭望天。
彼此都一樣。
為了自己的家族,她可以獻出靈魂。
“好啊!原來是你讓人刺殺的渃伊。”凱瑟琳的聲音突兀在耳畔響起,隨著而來的還有鋒利的巨劍,“費爾。傑克森,靈渃。普利斯,你們兩個人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
他們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凱瑟琳先扣下了兇手的帽子,眼眸一抬,隨之出現的三個人,讓他們的身子猛地一顫,嗓音尖銳:“陛下!!”
耶爾德抬起手指:“你們兩個人,站位分開。”
“是。”
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身體下意識的聽從了命令。
明明是寒冷的冬季,但費爾想著凱瑟琳剛剛說出的話,冷汗已經打溼了後背,狂風颳過,帶著能讓人凍傷的寒冷。他恭敬的低著頭,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觸碰了他的頭頂。
用手一摸,只見某個金色的東西,簌簌的飛舞下來。
這是……剛剛的蝴蝶?
等等!蝴蝶?
費爾猛地抬頭,怔怔的看著對面的銀髮的教皇,心臟飛快的跳動,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他聽到男人的嗓音,伴隨著家族眾人的腳步聲,如此的清晰。
“費爾。傑克森。你僱傭殺手,傷害教廷的人。此舉乃是對光明教廷的挑釁,在此,授予你以及你的家族,死刑。”
輕飄飄的幾句話,沒有任何重量,卻能讓整個公爵府,變成血海。
“不!陛下,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卑劣不堪,求您繞了我的家人。”費爾顫抖著唇跪下,姿態卑微,“您是光明神的化身,象徵著神,求您仁慈,求求您了。”
既然教皇已經找過來,手中必然有證據。
拉西里斯王也沒反駁他的話,顯然是預設了,此時狡辯沒有任何意義。
費爾毫不猶豫的將罪責全都攬下,明明害怕的要死,卻還是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朝耶爾德扔過去,彷彿他如果不放過傑克森家族,那就是個兇殘的劊子手。
“殺與不殺,有你說話的餘地嗎?”
耶爾德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地的少年,金色的雙眸異常冰冷,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彷彿人都變得渺小起來,費爾不寒而慄,心不斷的下沉。
靈渃呆滯的看著這一幕,想說點什麼,但在巨大的壓力下,連手指都動不了。
“陛下。”
費爾將求饒的目光落在了拉西里斯王身上,滿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