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鬆了口氣,道:“不用怕,是我師父來了。”
“師父?”桂玲瓏已經快忘了那事,聽長孫皓一提才略略想起,此時這人來得不湊巧,弄得她心裡頗不高興,但人已來了,卻也沒辦法,只好按捺下心中的一股勁頭,陪在長孫皓身邊看那老者要做什麼。
卻說那老者到了近前,看見兩人情狀,也不招呼,就喝道:“嘿,兩個小娃娃,國難當頭了,還在此纏綿,真是無知無識!”
幾句話說得兩人都是怔愣,長孫皓拜了一拜道:“回來之後,還未到山谷中拜會師父,是徒兒的不是。”
那老者不耐煩,道:“這是什麼大事!不用多說。”
長孫皓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他脾氣急躁,忙又問道:“師父說國難當頭,不知是什麼意思?如今承漢打破北金,全民鼓舞,不正是我朝中興的跡象麼。”
老者哼了一聲,道:“你不要以為我在上京,就不知道北金髮生的事。長孫皖鬼鬼祟祟,戰敗之後,卻又接連數次克敵,就他那急功近利的腦子,哪裡能在戰場上取得這種成績!我是絕對不信的。”
桂玲瓏聽到此處,想起那天在山脊上見到長孫皓離開,喔了一聲道:“是了,難不成……他跟北金裡應外合,有勾結?”
長孫皓嚇了一跳,回頭看她,道:“這怎麼解釋?”
桂玲瓏這才把那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道:“我剛開始以為曹八兩真是拿我換他,倒沒多想什麼。如果師父說得對,長孫皖無才無德,怎麼能取得這麼多勝利?或許,除了我之外,他還跟北金做了交易。”
“既然跟北金已經達成交易,那有什麼必要牽扯上你……”長孫皓思索著,恍然明白過來,“你本不在他們的交易之中,是那彌羅婭私自讓曹八兩把你帶去的,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一直覺得奇怪……”
三人這麼一說,當初在北金的事情才漸漸明瞭起來,這本是兩國交戰,長孫皖與金面人之間的事,卻由於長孫皓四處留情,硬生生把桂玲瓏扯了進去。
長孫皓想通之後滿臉都是歉疚,不敢看自己妻子,轉身對老者道:“北金要挾了長孫皖,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老者想了一想,道:“這也簡單,無非是通敵叛國,謀取我承漢土地。至於怎麼謀取,倒是一時想不到。無論如何,今後要多加註意長孫皖,你是他兄長,有得天獨厚的身份優勢,不能浪費,也不能懈怠,知道麼?”說完嚴肅地看了兩人一眼,徑自轉身又走了。
(諸位親,昨天真是抱歉,正好是一門課的論文截止日,寫論文寫了一天,直寫到近11點,實在木有心緒更文了,這個算16號補足的,明天繼續更~睡覺去~)
他這麼來去隨心,可是氣壞了桂玲瓏,方才的纏綿氣氛都被破壞殆盡,看著長孫皓的模樣,桂玲瓏變得毫無心思說這麼歡喜的一件事了。
算了,反正相見的機會還多得是,這件事,是瞞不住的,下次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好了。桂玲瓏這麼想著,就沒有再提。
長孫皓心裡想的,卻是原來長孫皖是用瞭如此下作的手段才取得了勝利,自己那時傷心失意,其實大可不必,但千里殺敵,深入北金燕支山中,卻仍是不可多得的經歷。起碼他現在,對於北金地形風貌人情,比長孫皖要好得多了。
當然了,最美還是在那山谷中陪玲瓏養病的日子,雖然時日短暫,卻相當悠閒自得,自己平生所求,不過如此而已。
轉念想到休書一節,又不禁慨嘆,生不逢時,又入將相之家,爭爭鬥鬥,竟是沒完。而所得不足以讓自己開心,所失去的,他看看玲瓏,又是如此煎熬。
想了一圈也想不出個頭來,夜涼風冷,長孫皓顧念桂玲瓏的身體,便道:“天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桂玲瓏嗯了一聲,也不多話。
長孫皓以為她想到了北金遭遇,心下愧疚,實在無窮無盡,他想逗她開心,便道:“這天還算好,過不幾天,明湖便會結冰,到那時,我們來滑冰好不好?”
若是以往,桂玲瓏定然欣然答應,但是她此刻有孕在身,便道:“你叫上衛臨他們玩就是,不必帶我啦。”
她語氣蕭索,長孫皓聽了出來,又不禁心下嘆氣,想道,也不能怪她這樣,所有的事情,原都是我的不對。
兩人話不投機,竟都不再多說,長孫皓默默撐船,將桂玲瓏送回了含元殿下。
臨到分別,畢竟還是不捨,長孫皓一心顧念桂玲瓏身體,道:“近幾天都會降溫,再去明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