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生意見不得人。”馬志才冷冷地回答,“你也別想問更多,我不能告訴你。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如果你還想問下去的話,你會後悔。”
“我不會後悔。”鮑氏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沒命也不後悔嗎?”馬志才的語氣更冷。
鮑氏的聲音戛然而止,什麼生意竟然威脅到生命?她再盯著馬志才的眼睛看。
馬志才一點兒沒有躲閃的意思,任由著她盯著。
“我不問了。只要他過得好好的就行。”終於,鮑氏認輸了。
馬志才點點頭,覺得她還沒有蠢到家,“這樣最好,別告訴任何人,我見過二叔。如果以後機會的話,我還會給你帶來銀子。不過能見到他的機會不多,會很麻煩。你也別擔心我會貪了你的銀子,我沒有那個力量揹著二叔做壞事。”
他毫不掩飾自己曾經想要貪墨銀兩的心思。
這樣一說,鮑氏的心反而安定下來了。
“不會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鮑氏低聲保證。
“我回去了。”馬志才站起來,將身上的衣服抹平,然後又看著鮑氏,“將銀兩和青菜收起來,我要帶著籃子回去。”
鮑氏一聽,連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的將銀子抱起來往屋子裡送,接著又將青菜倒在了地上,最後將籃子遞給了馬志才,整個動作做的是一氣呵成。
馬志才提著籃子,頭也沒回地回家去了。
等人走了以後,鮑氏重新進了屋子,然後挨個將銀錠摸了一遍,又一個人發呆了一會兒。
“娘,飯煮好了。”狗子問過二狗子,想知道屋子裡馬志才對他娘說了什麼。
可二狗子被鮑氏打發得站得遠,也不清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又看到鮑氏進了內屋一直沒有出來,只好大聲吆喝一聲。
“這就來,你先將飯盛出來。”鮑氏驚醒過來,馬上將床板掀開,將銀子藏進了暗隔中,然後又將床鋪整理好了,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出來。
“你提著籃子做什麼?”馬志才剛進了院子,就被老孃嚴氏給盯著了。
“二叔不在家,二嬸母子三人過得不容易,我給他們送一些青菜過去。”馬志才不耐煩地回答。
“他們沒有長手長腳,自己不會種?”嚴氏一聽就惱了。
“只是一些青菜而已。”馬志才更不高興,皺著眉頭進屋去了。
“一個兩個都這副德行,老孃欠了你們不成?”嚴氏吃了閉門羹,氣的站在院子裡大罵。
馬新才夫妻兩個帶著孩子躲在屋子裡直嘆氣,卻不敢出來勸說一句。
尤氏說到做到,第二日她帶著幾個丫頭婆子,還真的來到了黑爺的賭坊。
賭坊內,人聲鼎沸,到處可見精神亢奮的賭徒們在下注。
尤氏低調地蒙著面紗而來,身邊的丫頭婆子同樣如此。她不得不謹慎,只要在豐城這塊土地上,她就不能讓人認出她的身份來。
如果可以的話,她根本不想來。但是她欠的是黑爺的銀子,一個傳說中十分厲害的響馬頭子,即使這個頭子沒有和陵王作對過,也沒有無故的打殺過北地的百姓,尤氏還是十分懼怕這個小人物。
她如果不來的話,府裡也只有她那個窩囊的相公李傑松能配的上和黑爺談這筆生意。可李傑松並不願意過來,所以,只能是她過來了。
妖嬈的美人站在賭坊裡,頓時將不少的賭徒目光吸引過去了。
不過,在黑爺的賭坊裡,沒有人敢鬧事,那些賭徒即使對尤氏等人虎視眈眈,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的過去搭訕的。
“對不住,樓上不招待。”尤氏帶著自己的人徑直往樓梯上走去。
可沒等她的腳步邁上樓梯的第一個臺階,就被賭坊裡的人給攔住了。
“我不是來賭錢的,而是來找黑爺談一筆大生意。”尤氏淡淡地開口,聲音很低,有些怕人聽出她的聲音來。
“看清楚了,這兒是賭坊,不是談生意的場所。你們來錯了地方。”守著樓梯口的人譏諷地開口。
“如果黑爺不想做成這一批生意,只怕他拿不到放出的銀子了。”尤氏淡淡地說明。
“膽子不小。”守著樓梯的人臉色陰沉下來,“從來沒有人敢蒙了黑爺的銀子。”
“不是蒙,而是不做成這一筆生意,黑爺只能找死人要銀子去了。”尤氏語氣中帶著決然。
守樓梯的人聽了一愣,可能沒有想到她居然是不怕死的。
“讓她上來。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