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敵人。
“抱歉。”她對楚隨風微微頷首,卻並沒有解釋為什麼。
“救都救了,後悔什麼?”司錦寒大笑著說。
“誰說我後悔呢?要是重來的話,我還會救他一次。”林子吟淡淡地解釋一句。
司錦寒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不怕王爺治你一個叛國通敵之罪。”
“就事論事,當時情況危急,他能救我們北地的百姓,那麼他就是我們北地的英雄。投之桃李,是我們應該做的。至於在戰場上一決勝負,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林子吟慢條斯理地說,“我想王爺沒有你這麼膚淺,隨隨便便就給我按一個叛國通敵之罪。”
“你這丫頭還真一點兒虧都不能吃,別忘記你這條命還是爺救下的了。”司錦寒不高興了。
“錯,我說過了,救命什麼的,三公子還是不要抬舉自己了。最多我欠你一個人情而已,回到豐城以後,我會盡快還了你這個人情。”林子吟面無表情地說。
“以身相許?”司錦寒齜牙笑得十分燦爛。
“三公子,我個人有潔癖。”相處久了,林子吟也不怕他,對比從前,她的膽子要大多了。
司錦寒反應過來再也笑不出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林子吟,“你個死丫頭,膽子肥了是不是?爺可是很純情的。”
“男人的話要是可信,母豬都能上樹。”林子吟淡淡地回答完,又看著楚隨風,“王爺,我可以先去看看我買的牛嗎?”
“可以。”楚隨風一直都是靜靜地在聽兩個人打口水仗。
林子吟告退,帶著巧兒覺明幾個看自己牛去了。
“總有一天,爺非讓母豬上樹不可。”司錦寒看著她遠走的背影,惡狠狠地發誓。
“襲擊阿爾哈圖的人會是誰?”楚隨風站在院子裡問。
“不是大皇子就是北國的皇上囉,看樣子阿爾哈圖本人很清楚刺客的身份。”司錦寒收斂了吊兒郎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他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大皇子和皇上的切身利益。如果沒有林子吟今日的誤打誤撞,或許阿爾哈圖不死也得落一個重傷。”
“大皇子和皇上都是好戰之人,阿爾哈圖倒是主和派。北國從來都是一個好戰的民族,他個人如果沒有強硬的母族相助,恐怕早就被權貴給吞了。”楚隨風冷笑著分析,“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不管怎麼說,有阿爾哈圖在,也可以分散北國皇帝的一絲精力,內鬥向來最耗費精力財力。要是他們最後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打起內戰最好不過。”司錦寒說,“要不要派人過去再燒一把火?”
“無需。”楚隨風搖搖頭,“時機未到。”
司錦寒看到他有些落寞的神情,心情跟著也低落下去,“今年朝廷答應的糧草和銀子能否準時到達?”
“才到了第一批,比往年減少了兩成。”楚隨風嘆息一聲回答。
“還在減少。去年發下的銀子和糧草已經不足,今年再少的話,邊境的兵士要怎麼禦敵?”司錦寒有些憤恨不平。
“回豐城以後,就必須傳令下去,收集糧草。不能讓百姓餓肚子。”楚隨風下令。
“是,王爺。”司錦寒為難地答應了。
北地農作物產量最高的就是大豆,大豆既是百姓的口糧,同時也是軍馬的飼料。作為北地的主人,楚隨風絕不允許手下出現馬搶人的口糧現象。
司錦寒也很為難,因為籌集糧草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情,北地天寒地凍,很多南方能生長的糧草在這兒根本生存不了,靠著夏季積攢下來的草料,不知道能支撐到多久。
林子吟看著被圈起來的奶牛和肉牛,滿眼都是喜悅。
“公子,這麼多的奶牛,產下來的奶,家裡人就是全喝也喝不完。而且牛奶的味道太大了。”巧兒拿著一些草料餵奶牛,發現奶牛的脾氣很聽溫順的。
“可以做成奶粉。”林子吟淡笑著回答。北地豆子多,豆奶粉才是她奮鬥的目標,而奶粉則是一種附帶而已。
只是回去後要怎麼解決燃料問題,才是令她頭疼的事情。
“公子,明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嗎?”覺慧問。
“明日回。”林子吟點點頭回答。他們出來已經好多日,加上回去的路程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希望回去後不要耽擱家裡的暖棚的種植時間。
晚上吃飯的時候,楚隨風破天荒地坐到了林子吟的對面。
“王爺,三公子,明日我想先啟程回去,家裡暖棚等不得。”林子吟直接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