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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張建軍說道:“我就一直想不明白,這孩子我聽說了,以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來還做過農民工,所以對包工頭深惡痛絕,才想打這次官司,可是今天我一見,就覺得有點不對,首先,這家教,福利院孤兒院的孩子是什麼樣,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卻知道,我當年下過鄉,當過知青,見過村裡那些沒爹沒孃的孩子,我敢說,你那朋友的家教,絕對不是一般家庭能教出來的。他從一進來,就目光坦然,跟我打招呼,沒有任何躲閃,不自然,你別說老邢特訓出來的,那壓根不是特訓能訓出來,那是骨子裡的氣質。每個一二十年壓根薰陶不出來。

還有,他說話的時候,口音不對,他不是從小在S省長大的嘛,我在那執政這麼久,雖然不會說那裡的方言,可聽的絕對不少,可他口裡,一點S省的方言都沒有。當然,某些人改口音快也有可能,這個算我多心。

第三,就是這個人的政治敏感度,他居然有一定的政治敏感度,當然我不是說他不應該有,而是一般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如果不是出身政治家庭,一般對這個方面很忽視,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很喜歡政治,所以知道一些,可我一試探,他居然連近十年極大的□□運動這麼大的事件都不知道,可見他平時壓根就沒注意這些事情,那他的政治敏感度從哪裡來的?難不成從胎裡帶出來的。你如果說老邢給他灌輸的,可老邢不會把這個重要的忌、諱給忘了吧!

最後,就是他對這次事件的重視程度,他對這件事太過重視,他打算鬧大,讓上面出面,這本身就是犯忌、諱,你逼著上面表態,用民心民意去逼著上面就範,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其實你也看出來了,要不就不會讓我去忽悠他,組織他這麼做,我本來還以為他看不透這裡面的道道,本來想點點他,可誰知他心裡完全明白,他壓根就知道這討不了好,但還是想一意孤行的去做,他對這件事的態度,讓我感覺他不僅僅是一個民工被包工頭坑了感覺,簡直這包工頭就好像是他殺父殺母的仇人似的,就給他明明知道殺人是錯的,卻仍然想要一刀剁了仇人似的。

所以說,我覺得我看不透這孩子,我說了,這孩子真不像老邢的種!”

歐陽瑾聽得後背直冒冷汗,這就是他爹,這就是張建軍,他只和林軒僅僅見了一面,還只是說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話,就快把林軒從裡到外用X射線掃了一遍,他真該慶幸他一直和他爹從小不在一起生活,長大了他們一見面就吵架,而且他爹燈下黑,無論兒子怎麼樣,都是最好的,要不他還不一見面就掉馬甲!

歐陽瑾決定這個話題以後絕對不能提了,趕忙說:“那你忽悠他的說上面已經開始關注這件事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忽悠人,說假的當然不如說真的顯得真實,”張建軍教導歐陽瑾說:“現在許多人忽悠人,一般的都是一半真一半假,可是高明的,都是七分真,三分假,可你要知道,真正的忽悠人,尤其忽悠聰明人,最好九分真,一份假,你說的真的越多,你的假的才越像真的。”

“那你剛才哪句話是真的?”歐陽瑾回想了一下剛才張建軍說的,還真沒弄清楚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啊!”張建軍說:“你不是讓我勸道他不要讓他弄著民意脅迫上面,省的到時弄得上面對他印象不好,再說,他如果攜著民意,很容易觸動上面的那根神經,畢竟他是零部的,一旦他摻進去政治,就會打破零部一直遊離在政治外的情況,對整個零部的處境都不好,所以你和老邢兩人都想讓我忽悠一下他。不過我和他說了幾句後,我就發現這個孩子其實心裡是明白的,他就是想發洩一下,他發洩不出來,他憋得慌,所以我就暗示的建議了他一下,你可以先緩緩,等上面出了政策,再發洩,省的到時上面看你難受下面把你背鍋,他聽懂了,所以他就回去考慮去了。所以我給他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說的不全而已,順便模糊了一下時間的概念。”

“你把時間模糊了多少?”歐陽瑾嘴角抽了抽。

“不多,我只是反著說而已,我不是強調經濟危機嗎?這是真的,美國真的快經濟危機了,所以國家的重點現在在應對經濟危機上,所以現在沒時間弄三農問題,等經濟危機過了,自然要弄。”張建軍隨意的說。

歐陽瑾默默的用自己的話把事情理了一遍,就是:他看到林軒要組律師團把農民工的事鬧大,但他知道這裡面很不妥,畢竟下邊逼著上面,這怎麼都犯了上面的忌、諱,最後就算達到目的也會惹一身騷,可是身為好友,知道內情的他有不好意思阻止,畢竟林軒在這件事已經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