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鬼冷哼一聲:“本少主受傷關你什麼事!”顯然心情不太好; 還衝著隗雪拍了聲桌子。
剛剛拍下去; 顧漣端在半空中給瑕鬼盛飯的碗“咖”地一聲裂開。他抬眼看著瑕鬼; 極俊的眸子忽然泛出一陣殺意。
瑕鬼用一張只露出的眼睛的繃帶臉轉向他; 抬起下巴:“你總算願意跟我動手了嗎”
隗雪生怕兩人打起來; 急忙將顧漣給挽住,對瑕鬼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還是等傷口完全復原了再與他挑戰吧,等到你將魔族收入囊中; 去天瓊宗挑事底氣也足,你說對不對”
隗雪將頭偏在顧漣身上,“你看; 我不也是師弟當上魔君後,才跟著他的魔君的女人,聽起來比魔族少主的女人,霸氣多了,哪個女人不心動; 對不對”
問到她發中淺淺的香味,顧漣喉頭動了一動。
瑕鬼想了想,好像是。
但他心有不甘:“那群臭女人下手也太重了。”
隗雪冷笑一聲:“天瓊宗剛剛去世了一個長老,還是因你們魔君的緣故,兩人同歸於盡,你能活著回來,該燒高香了。”
說到魔君,瑕鬼的情緒一下低落了些。
“他會葬身在天瓊宗,我並不意外。”瑕鬼本來在桌上端碗的手停了下來,嘆口氣。
“雖說他是魔族曾經的魔君,但我們見面的次數…”瑕鬼動了動自己被包得粗壯的手指,“總共也就五、六次而已,其中還包括他前不久身亡之日,因為他常年都不在魔族。”
“我潛入天瓊宗幾年,也就與魔君見過兩次,按照他所說一直在隱忍,等待時機,可惜我想破腦袋想了幾年,也只思得一計,還失敗了。”
隗雪心道:不,不是失敗,實在因為你遇到的都是男主、女主、大反派。其實你個人還是很有潛力的。
瑕鬼繼續道:“之後見你師弟不費吹灰之力當了魔君,我才覺得,力量比腦子好用多了。”
隗雪:…
“我之前不明白他為何讓位得那麼果斷,原來他早有計劃,也是想要魔刃的力量…”
那日瑕鬼過去,本只想搗亂婚禮,不料還有那種內情。他考慮過帶走已經露餡兒,處於劣勢的季聽楓,但他果然拒絕了自己,最後一刻還在掙扎。
瑕鬼道:“成王敗寇,雖死,但沒遺憾。”就像自己當時,明知危險,也不顧一切地去取血刃一樣。
瑕鬼說了一席話,等到想起吃飯時,自己手中只剩一個空碗,被朱雀吃完了。
顧漣見他和隗雪攀談了那麼久,開始攆人:“吃完了,就跟鬼醫走吧。”
鬼醫站起來拍拍手,抖出一個黑色披風:“少主,我們回去繼續吧。”
聽到“回去”,“繼續”,瑕鬼的手抖了一抖。哦不,是全身都在顫抖。
“別碰本少主!”瑕鬼炸毛,一把扯走鬼醫手中的披風,自己披上。
隗雪發現,瑕鬼特別怕鬼醫,她悄悄問鬼醫:“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鬼醫一張娃娃臉,一臉認真,毫無公害地仰頭看著她:“當然是治病啊。少主傷得很重,得換骨、將焦腐之肉全部挖出,,將破碎的面板剝掉,然後再另其重新生長。。。如果沒有長好,就繼續再挖,繼續剝,重新長…”
隗雪剛剛吃的飯快吐出來了:“打住,別說了,謝謝。”
看他種花養雞這麼久,差點忘了他是“鬼”醫。
言談間,瑕鬼已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之前顧漣告訴他,這身繃帶裝會影響他日後在魔族的威信,他信了,進出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別得意得太早,我遲早會從你手中奪回魔族的。”瑕鬼放下狠話,轉身一見鬼醫,抖抖嗖嗖地跟著他走了。
等到瑕鬼走遠,顧漣幽幽對隗雪道:“師姐剛剛說的是真的”
隗雪:“哪句話”
顧漣輕輕湊近她道:“師姐說,當上魔君後,才跟著我的”
見他嘴邊一絲挑事的笑意,隗雪擺手:“不不不,師弟當不當我都跟著你。”
他繼續湊近:“師姐還說魔君的女人聽上去很霸氣,哪個女人不心動”他湊上隗雪的耳邊。
“我一直以為師姐喜歡溫柔的,原來是我看錯了,師姐喜歡霸氣的,粗暴的”
耳邊呼吸越來越灼熱,驚得隗雪一閃,沒閃開,被他早有準備地扣住,直接從她的耳邊吻了上去,鼻尖聞著剛剛都挑/逗了他許久的髮絲帶著的香氣,越吻越用力,一邊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