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似乎等不及了; 又在門板上拍了兩下。
力氣不小,門板被他拍的直晃,彷彿下一秒就要他撞開。
薩楚拉和靳陽趕緊分開來,從腳底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起了起了!”
靳陽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紅著臉朝著外頭的人吼道。
薩楚拉也是穿衣疊被一刻不敢停下; 生怕外頭的人進來。
“好了沒啊?”
白音在門外可以說等的十分焦灼。
“好了!”
靳陽跳下了炕; 薩楚拉也收拾好了東西,伸手拉開了門。
他沒好氣的瞪著白音:“這不是好了嘛,催什麼。”
白音抬起胳膊; 把袖子擼起指著腕上的金錶:“看見沒?”
“看見了,金的。”
靳陽把手一插; 繃著臉:“暴發戶,別臭顯擺了。”
“誰讓你看金的銀的了。”
白音跳腳,再度敲著腕錶:“我讓你看幾點了!”
靳陽也不去看白音的,而是抬起自己的手看了時間。
“七點嘛!”
他漫不經心的說。
“七點了!”
白音加強語氣,糾正領導。
“一日之計在於晨,虧你還是文化人,這都不懂。”
嫌棄的看了眼靳陽:“難怪至今都沒存下錢。”
嗨呀,我看你是長本事了,最近連領導都不叫了,還敢跟領導叫板了!
靳陽正要和白音理論,薩楚拉拿著包塞進了靳陽懷裡,擋在二人中間攔下了一場爭端。
“那白音老闆說說,今天的計是什麼?”
“坐車回去唄。”
白音撓撓頭,不是啥大計。
“那幾點出發呀?”
薩楚拉又問道。
“八點。”
白音底氣虛了,往後退了一步。
靳陽立刻跟上:“我看你是來找事的。”
白音也不狡辯,轉身就往外頭走,抱著自己的行李上了車。
同他們一起來的司機還在收拾東西,隔著玻璃瞧見白音上車還納悶,咋這麼早嘛。
靳陽兩口子被白音一催,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這會子坐著也是坐著,乾脆也出去上了車,並肩坐在後排。
薩楚拉望著窗外的萬里晴空發呆,靳陽瞪著前排的白音出氣。
小警員再一回頭,發現兩位領導也上了車,立刻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穿好衣服帶上路上吃的乾糧和水,跟本地的同志們打了招呼告了別,小跑著鑽進車裡。
“你們聽快啊!”
警員上了車,和他們打招呼。
白音尷尬的笑了幾聲,摸著後腦勺不敢回頭。
靳陽冷哼,不發一言。
昨天夜裡狂風大作,沙塵暴起恨不得把整個城市吞沒,現在又是碧空萬里,連朵雲都看不見的晴朗。
彷彿昨夜那場風沒有發生過一般。
“咱們走運,今天天氣好啊。”
薩楚拉笑著和警員說道。
“可不嘛,昨晚上的風沙可真嚇人!”
警員吸吸鼻子,雙手捂住嘴打了個巨響的噴嚏。
白音嫌棄的躲到一邊,生怕被他的口水濺到。
警員倒也不惱,掏出手絹擦擦乾淨,笑嘻嘻的看向白音:“白音老闆,你瞧今年這天氣,說冷就冷啊!提前恭喜你了啊!”
昨夜的一場風,的確是把天氣往拽了幾度,今早醒來嗖嗖的直打哆嗦,總覺得穿的少一了一件。
“是比往年冷啊。”
白音裹緊衣服,但他一個開煤礦的,當然是越冷越好啦,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靳陽坐在後頭搓了搓胳膊,稍稍有了些熱乎氣:“白音老闆,就算冷,咱們也不能丟了良心,今年要是煤炭的價錢高的嚇人,我可是要找你們談話的。”
這一路上靳陽沒擺領導的架子,突然擺起來還真是挺唬人。
白音收起笑意,回頭一手朝天舉在耳邊:“領導,我也是苦人家出來的,冬天受過冷,天冷了就把碳的價錢漲破天,那是散德行的事,我可不幹!”
得了白音的承諾,靳陽也算放鬆了些,穩穩的坐在了後排。
窗外是壯美的大漠風光,走過各式的沙丘,也走過湖泊和綠洲。
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