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楚拉開始和靳陽一起抬著出去,可靳陽不樂意,五十斤的礦石標本他也背過,這煤黑乎乎的再髒了薩楚拉的衣服。
靳陽自己扛上了肩頭,終於發出了今天憋了一路的疑問:“買這個幹什麼?”
薩楚拉嘿嘿一笑,也不回職工宿舍,領著靳陽往沒人的地方走,越空越好。
走了一會兒,來了一片空地,薩楚拉示意靳陽把東西放下。
靳陽瞧她表情胸有成竹,按著她的意願把半袋子煤都倒了出來。
這片空地上也沒個草,不怕起火,薩楚拉跑到遠處撿了幾根柴火,往煤堆底下一塞。
口袋裡拿出洋火盒子,抽出一根火柴一劃,火苗竄起,她先把樹枝柴火點著了。
柴火著了之後,慢慢的火苗竄起,黑色的煤炭上冒了火星,薩楚拉拽著靳陽在上風口坐下,手抬在半空中烤著火。
這要讓旁的人瞧見了,肯定要罵一句,可別是個敗家娘們吧?
閨女就在是長得再好看,不年不節的,搞物件也不能來外頭烤火啊?
燒的可都是錢啊!
靳陽卻不是別人,和薩楚拉一起了好幾個月,他非常瞭解她。
別說敗家亂花錢了,連件好看的衣裳都沒買過。
今天這樣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幾個小時後,快到中午,火苗一點點褪去,煤堆逐漸變成了灰白色的渣子。
薩楚拉小心翼翼的用撿來的樹棍子把爐灰扒了出來,把來時帶著的那個麻袋抖得乾乾淨淨,等爐灰冷卻之後,一點點全部收集好。
拍拍身上的土,薩楚拉說:“咱倆又要立大功了。”
第28章
“立功?”
薩楚拉手裡拎著半包粉煤灰,靳陽搖搖頭寵溺的走上前接到自己手裡; 拍掉她褲子粘上的痕跡:“好;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拎著粉煤灰往廠裡走,走的卻不是去宿舍的路; 反而是去廠長辦公室的。
靳陽這才反應過來,問:“你是認真的?”
當然啊!
薩楚拉點點頭; 她對地礦系統一無所知; 身為穿越人士也沒有什麼金手指。
她不知道股票走向; 也不懂投資; 更沒有記住什麼彩票密碼,穿越前就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普通人。
可關於準格爾煤礦的新聞; 在本地電視臺接連播放了很多天,她卻記得清清楚楚的。
草原是沒有鋁土礦; 甚至可以說全國的鋁土資源都稱不上富足,偏偏準格爾一帶的煤礦,燃燒後的粉煤灰,鋁的含量甚至比一些好的鋁土礦品位還高。
“我當然是認真的,咱們要去找廠長。”
拽著靳陽去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正在喝著茶水看報紙。
翹著二郎腿; 靠在椅背上,按理說應該是十分悠閒愜意的生活,但廠長不知道為何臉色滿是愁苦。
聽到有人敲門; 放下茶缸子說:“進來!”
走進了一男一女,是昨天分來的大學生。
“怎麼?是不是職工宿舍睡的不舒服?”
廠長挺關心他倆的生活。
這倆大學生擺明就是得罪了人; 才被分到他這個破爛廠子,要死不活的吊著。不然人家這學歷,上哪兒不是得供著?
小廟供大佛不容易,廠長生怕他倆有哪兒不舒坦。
靳陽把煤灰往廠長的辦公桌一放,有些細的灰塵起來,嗆的廠長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咳咳咳,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靳陽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往後走了幾步,給薩楚拉讓出位置。
“廠長,咱們廠子要活了!”
薩楚拉把袋子口解開,拎起來往桌上一倒,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廠長:“您看這是什麼?”
廠長嫌棄的用手指頭捏起自己的報紙,抖了抖扔在一旁:“能是個啥?爐渣灰!”
看這灰,你倆還沒買上好碳。
“咱們廠的爐渣灰磚窯都不要,你都倒我桌上幹什麼?”
廠長突然明白這倆為啥得罪人了,啥大學生啊,我們廠看大門的文盲都不會這麼幹。
靳陽上來扯了扯薩楚拉的袖子,薩楚拉拽住他往前一推,對廠長說:“你看,我們小靳哪個學校畢業的你知道嗎?”
靳陽下巴微微一抬,下意識不自覺的就蹦出了三個字:“北大的。”
廠長聽了北大的名頭提起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