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光明正大的來,不要搞些花花腸子,彎彎繞繞。”
事出突發,出乎乘警們的意料,看熱鬧的人從隔壁車廂都圍了過來,實在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幾個乘警把靳陽拽了下來,戴上了銬子。
找人聯絡地面上的警力,車一到站就移交,沒得商量。
薩楚拉求了半天,乘警們也不肯鬆口,那李洹竟然還反被保護了起來。
火車仍然在晃晃悠悠的開,鬧了這麼一出,本就不長的旅途時間過的飛快,回過神來已經到了青城的車站。
靳陽的父親知道兒子調回來的訊息,早早的等在了出站口。
兒子走的這段時間,他一個人在家還挺悶,以後靳陽在青城,父子倆個也有個照應。
結婚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等抱了孫子,老靳就能挺直腰桿去給靳陽的媽上墳了。
這些年他一個糙老爺們,的確沒把兒子照顧好,心裡有些愧疚。
以後下了地,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媳婦。
越想越難受,老靳揉了揉眼睛,眼神望向出站口。
廣播突然想起,鹿城來的車到站了。
老靳往人群前擠了擠,生怕錯過兒子。萬一錯過了,這小子又要記恨他一段日子了,指不定還得去他娘墳頭告狀。
出站口零零星星的有人走出來,老靳踮著腳往裡望,就是等不到靳陽出來。
和他站在一處的人,一個個的全接到了人,高高興興的轉身離開,老靳心裡頭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咯噔一下,右眼皮跳個不停。
人似乎已經走光了,靳陽還沒有出來。
老靳從口袋裡捏出信,上頭清清楚楚寫的就是這趟車,難不成是沒趕上火車?坐下一趟回來?
正打算去視窗問問下趟車什麼時候,突然裡頭走出了幾個人。
第一個出來的是薩楚拉,大包小包抱著一大堆東西,快要把她壓垮的樣子。這姑娘老靳認識,是他未來的兒媳婦,靳陽怎麼能讓姑娘家拿這麼多東西?
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緊接著他看到乘警們押著靳陽走了出來。
老靳咬著牙,脊背挺直走了上去,攔在他們前面。
“靳叔叔!”
薩楚拉喚道,彷彿看到了救星。
“同志,這怎麼回事?”
老靳拍拍薩楚拉的肩頭,示意她不要怕,轉而掏出工作證,問向乘警。
乘警們看完朝老靳敬了個禮:“他在車上鬥毆,我們也是執行公務,有什麼問題您跟地方上接觸。”
老靳聽完點點頭,拽著薩楚拉讓開到一旁。
後頭緊接著又歪歪扭扭的走出了李洹,被人扶著,挑釁一般的看向薩楚拉。
老靳在系統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靳陽也在信裡提過這麼一個人,瞬間明瞭。
他擋在薩楚拉前面,回視,聲音冷冽賽過漠北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