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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那匹黑馬的屍體早就不見了,不知道被草原上的什麼動物撕扯分食拖走,只留下了一片血跡。

隊員們聽靳陽講完紛紛唏噓,一邊搭帳子,一邊說起了自己碰到狼的事蹟。

聊到興起的時候,有位隊員想要個盆洗洗手,靳陽一指他和薩楚拉的帳子:“裡頭有,你別用那個紅的啊!”

隊員走進去以後怪叫一聲,忙不迭地跑了出來。

隊員們聽到怪叫通通放下手裡的活兒,戰戰兢兢的以為又咋了。

這位隊員手裡拎著一個鐵盆,一臉的不敢置信:“他倆住一塊了!”

靳陽連忙擺手,臉紅脖子粗的說:“我不是,我沒有,我都睡車裡的!”

“騙人!氈子上擺著倆枕頭!”

第17章

“小靳啊小靳,叔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116地質隊一共也沒幾個人,現在這裡就聚集了大半,大家都用譴責的眼神看向靳陽。

看著挺正經的小夥子,原來是這樣的人!

靳陽被他們盯得不好意思,想要解釋吧,又根本沒人了一聽,大家只顧著譴責他。

“人家小姑娘才來了幾天哦,凳子還沒坐熱呢,我們其他隊員還沒見過呢,你小子就半路跳出來個程咬金,給截了胡了。”

一位隊員手指頭戳在靳陽的肩頭,力氣不小,靳陽吃痛還得揉一揉。

話題的另一個主角薩楚拉站了出來,攔在了靳陽前面,從脖子裡揪出了一根紅繩,上頭拴著靳陽送的綠色寶石。說起來,也是綠柱石的一種。

“他送我的。”

隊員們剛要說小姑娘眼皮子不要這麼淺,我們搞地質的誰手裡沒點好石頭。

可眯著眼睛一瞧,那綠色石頭不論是透明度還是光澤度,都算的上好東西,這句眼皮子淺也就憋在了肚子裡,換做了一聲不屑的切。

薩楚拉接著又說:“我倆還是高中同學。”

眾人一聽這話,瞬間瞭然的看向靳陽,從剛才的譴責變成了:“嘿小夥子有點能耐哈!”

我高中的時候在幹啥來著?

我在幫家裡叭叭的砍白菜的時候,靳陽就已經在想著談戀愛了。

談戀愛的人怎麼考上北大的?

在這個大部分人結婚靠相親的年代,早戀的小靳同志無疑是走在時代尖端了嘛。

隊裡清一色的男同志,結了婚的還好一些,年輕一點的幾個小夥子恨不得衝上去按住靳陽,讓他傳授一下如何找到這麼好看的物件。

靳陽有啥心得?

就是捨得花錢捨得丟臉嘛,外加長得好看。可又覺得難為情,最終還是沒開口教,只是悶頭跟其他隊員們一起搭帳子。

薩楚拉作為唯一一個女同志,不用上手幹這些力氣活。一大堆大男人,還讓她去抬又厚又沉的氈子?像話嗎?

不過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她把兩塊磚頭一立,底下塞了柴火,放了一個壺開始燒熱水。

想著等大家搭好帳子,能坐下喝口熱乎乎的水,靳陽一下午都沒喝幾口水,嘴唇都乾巴起皮了。

等帳子搭的差不多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簡易的灶臺燒水慢,直到現在才將將沸騰。

隊裡每人都帶著自己的杯子,薩楚拉輪流給他們倒了一杯水。

杯子裡全擱著大幾塊磚茶,喝之前還得吹一吹茶杆。

在市裡的時候,大家喝磚茶多半是因為早上吃了油膩,需要刮一刮腸子,現在就不一樣了。

河裡的打的水有味道,不管他們澱幾天,那味道還是隱隱約約的散不去,只能靠磚茶來壓一壓。

給眾人倒完了水,薩楚拉一點不避嫌,徑直就坐到了靳陽旁邊,惹得幾個年輕隊員一通怪叫,把靳陽羞紅了臉。

隊長不在,隊員們沒了上級也就不分大小了。

篝火搭起來後,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有點悶。

靳陽把自己四十塊錢買的收音機掛了出來,又是扯銅線又是調頻道的,折騰了半天,依舊是沙沙的響,連一點帶調子的動靜都沒有。

一個小年輕等不及了,跑到他開的車裡,拎出了一個嶄新的手提式收音機。

把收音機往篝火旁一放,小年輕頗為得意的衝靳陽說:“沒見過吧?東芝的,純進口!我在東邊口岸買的,三百多塊!”

眾人一聽價錢倒吸一口冷氣,呵,小半年工資了!不吃不喝就買這麼個東西?

幾個老隊員扁著嘴,覺得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