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願意來的苦差事,誰曾想卻是一個寶地。
薩楚拉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而靳陽低頭看向懷中的人,也是興奮的很。
戶口本揣在懷裡,落地就去打證。
時隔幾個月,終於又能睡一個被窩了,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
第36章
火車向前緩緩開著,沿途有稀疏的草原; 也有光禿禿的沙地; 幾個小時才後終於到了站。
靳陽扛著大半的行李,薩楚拉手裡拎著幾件不太重的; 下車後在出站口碰到了來接的人。
接站的是個小夥子,人長得不是高高壯壯的問題; 而是像一座肉山; 橫在了兩人面前。
“我叫卡其爾!”
小夥子伸出一隻手; 胳膊上的肉一圈一圈的:“以後你們就是我的領導了; 有什麼事都交給我來做。”
靳陽放下行李,握住卡其爾的手; 回頭小聲和薩楚拉說:“我也不敢管啊!”
薩楚拉也和卡其爾握了手,提起行李問:“小兄弟; 民政局在哪裡?”
啊?
卡其爾抽回手看向薩楚拉,後退一步梗著脖子:“我可有物件了!就算你是我領導,我也不會跟你結婚的。”
靳陽捂著嘴偷笑,肩膀一晃一晃的站不穩,薩楚拉瞪了他一眼; 拿起包就往外頭走。
靳陽見狀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卡其爾跟在後頭,每跑一步身上的肉就晃三晃。
身子重了,船一樣大的腳踏在地上咚的一聲; 車站的人都忙著避讓,生怕被卡其爾撞上一下。
這年頭汽車並不普及; 但地質隊因為常年在野外活動,沒車等於沒腿,寸步難行。故而大多情況下,他們都有配車。
薩楚拉出了車站,就看見一輛髒兮兮的車停在外頭,厚厚的一層土蓋在上面,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來接他們的車。
徑直走到車旁停了下來,抱著胳膊眯著眼睛,等靳陽和卡其爾過來。
靳陽追來的時候只是面色微紅,但卡其爾就不一樣了,扶著大腿喘個不停,褲腰帶上彆著的鑰匙晃來晃去叮噹作響,冷風一吹打了個噴嚏。
“要命了,可不敢跑了!”
卡其爾說:“我跟你去民政局還不行嘛!”
靳陽轉身就拍了他一下,跳腳道:“輪不到你!”
“哎呀我也不敢要,趕緊上車,一會兒下班了。”
取下鑰匙,卡其爾給車子解了鎖。
靳陽跟著薩楚拉鑽進了後座,放好行李後剛剛坐穩,只覺得這車突然朝著左邊一歪,半個身子都晃了一下。
卡其爾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塞進了駕駛座,整個人都憋憋屈屈的,腿也伸不展,腰也挺不直。
“你倆要去民政局?”
卡其爾這麼彆扭的坐著,還要側過身子來看他倆。
一臉自己見過世面,不會歧視你們的模樣,卡其爾壓低聲音問道:“你倆是不私奔的?”
這年頭的大學生可浪了!
他們村出了一個大學生,在外地上學的時候談了個朋友。畢業回家之後本來都以為要散了,誰成想小姑娘不遠千里坐火車從南方追過來了。
你說散不散德?
哦不對,你說這種追求愛情的精神感人不感人?
卡其爾小半輩子都沒出過伊盟,佩服那位南方小姑娘佩服的不得了。
從那之後,大學生幹出啥事他都不奇怪了。
現在車後頭坐著的這倆,一下車就要上民政局,指定是家裡頭不同意,私奔的。
靳陽和薩楚拉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聽卡其爾給他們找了個臺階。
“沒啥不好意思的,開放了嘛!”
戀愛自由,包辦婚姻是不可取的!
他一轉鑰匙,汽車嗡的一聲發動,朝著市區的民政局開。
靳陽早早的把戶口本翻了出來,捏在手裡,緊張的指尖微顫。
薩楚拉雖然一路望向車窗外,但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
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可是要領證了。
卡其爾哼著歌,唱的是圓圈話的蒙語,靳陽一個字也聽不懂。
只聽他歌聲一頓,車子也猛的一停,轉過身來,鼻音很重,帶著些蒙族人特有的口音說:“到了。”
靳陽先下了車,從後頭繞了一圈,跑到另一邊開開門,扶著薩楚拉下來。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殷勤過。
抽回手,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