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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礦長生硬的開口。

他往天上一指道:“咱們草原上的漢人,往上倒個三四輩,都是走西口來的山西人。”

晉商能把商行天下,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

都說商人重利輕義,薄情寡義,他要站出來頭一個不服。

如今南方雪災肆虐,他們怎麼能坐視不管?

坐在家裡是解氣,可良心上頭不安。

當時靳陽來的時候,話剛說完他就氣的上了頭。

畢竟一條政令讓他賠了多少錢,多少人賠了命?

人們都只看到煤老闆一夜暴富,煤老闆一夜破產,一夜跳樓有幾個看到了?

用得著了,又是一條政令下來,要眾志成城?

當官兒的你們自己用手刨去吧!

可把靳陽趕走之後,他也冷靜了下來,琢磨了一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還是不能不管。

第二天和其他的礦長們商量之後,該幹啥幹啥,不能拿人命來治氣胡鬧。

有困難就克服,不好克服的就找當官的,誰讓這些困難都是你們給造的。

轟隆!

耳邊又是一聲巨響,早前封上的井口一個接一個重新炸開,回來的工人們開始連夜加班加點。

靳陽看完了這裡,開著車往其他礦區走,雖然礦長們都不給他好臉色,但各個礦區撕開了死氣沉沉的面紗,通通開始了作業。

有安全隱患的礦區依舊沒有開工,靳陽當初聯絡礦長們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些人排在了外頭。

伊盟各個煤礦剛剛挖出的煤炭,熱乎氣還沒散,就被一輛又一輛的大車拉著直接送到了火車站。

鐵路局臨時給旅客們退票的退票,改簽的改簽,客車換貨車,拉著黑色的煤從祖國正北的邊疆開赴南方。

後續救災工作的路還很長,但眼前的第一個難關,算是度過了。

靳陽帶著好訊息回了他和薩楚拉在查布蘇木的家,面上喜不自勝。

剛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舉過頭頂,大聲說道。

“以後誰再說商人黑心?我靳陽第一個站出來不服!”

他從後頭摟住薩楚拉,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身上的傷還沒好,動作大了依舊抽痛,但靳陽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個,抱老婆靳陽眼圈都紅了。

“我開車冒著風雪,挨家挨戶的問,全被打了出來。”

靳陽的聲音在薩楚拉耳邊響起,他雙手環住薩楚拉。

“天可真冷啊,南方都在雪災,咱們這裡更好不到哪裡去。連夜開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腿都要凍僵了,不知道踩的是油門還是剎車。”

他深吸一口氣:“我以為真的完不成任務,小煤礦的老闆賠了錢寒了心,決計不會幫忙呢……”

薩楚拉聽出他話裡的喜悅,可一想到靳陽在這幾天受得苦,心裡不大好受。

她轉過身子,想要正面抱抱靳陽,鼓起來的肚子卻把兩個人給隔開了。

靳陽蹲下身子,耳朵貼在薩楚拉的肚皮上,聽著裡頭的動靜。

抬頭看向老婆,眼裡滿是擔憂:“我兒子咋不愛動啊?以後可別跟田師弟的似的,連個媳婦都討不上。”

薩楚拉笑著推開他的腦袋:“胡說什麼呢!”

被老婆推開以後,靳陽從自己的書堆裡翻出了字典,蹲在地上一頁一頁的看。

“瞧我這幾天忙的,連娃的名字都沒想呢。”

字典都快被靳陽翻爛了,還是沒選出個有意義又好聽的名字來。

靳陽破罐子破摔,把字典扔在一旁,像個尾巴似的又跟在了薩楚拉後頭:“不然就叫靳化石吧!”

說著伸手去探,被薩楚拉一掌拍開,靳陽還有些委屈。

“靳化石多好,紀念咱倆在查布蘇木有的他,還能諧音進化史,多棒啊!”

薩楚拉嚴肅的搖頭:“你可是北大的,兒子叫這麼個名字,同學聚會的時候丟不丟人?”

靳陽仔細琢磨了一下老婆的話,好像是有點。

轉身回到了書堆裡,撿起被他扔掉的新華字典,翻起了最凸顯文化底蘊的生僻字。

越看不懂的越好。

薩楚拉挺著肚子坐到炕上,招手叫靳陽過來,靳陽立刻拿著字典坐到了她旁邊。

老婆掀開炕上的褥子和氈子,從最底下拿出了攢著的錢。

抽了一沓,有零有整。

“咱們幾年沒回家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