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女兒,還極得你婆母喜愛,這有了比較,你更加要爭氣一分,一進門,就得把她的氣焰壓下去,讓她不敢小瞧你。”
紀芳兒一聽到前生的寡嫂柳氏,身子就是一顫,小臉一下子血色盡退,冷汗直下,呼吸直喘。
什麼把柳氏的氣焰壓下去……這跟本就不可能的!
她又想起前生柳氏那或媚或嘲的笑容,想起她依在呂承平身邊,抱著一名嬰兒:“弟妹,你瞧,這是個男孩,這才是你的孩子哦!這會是承平的嫡長子!”
“這個女嬰就送到莊子上,就說是莊子的丫鬟和莊子管事那傻兒子的女兒吧!起名狗妞吧!唉,真可憐,一出生就斷了手!雖然是個奴才,但咱們都是和善的好主子,會一直養著她的!”
“瞧瞧,主子就是主子,像個小仙童一樣!弟妹,你的兒子真可愛。讓我這個作伯母的都捨不得放手。弟妹,你剛生產完,傷了身子,侄兒就放我這吧?你不介意的吧?”
柳氏,在她心目中,等同於惡鬼一般的存在!那個女人,手段陰狠,惡毒無比!殘忍無比!
柳氏,簡直是她前生人生中的一場惡夢!
“芳兒,你怎麼了?”永順大長公主看到紀芳兒那可怕的神情變化,大急。
“我……”紀芳兒抹了抹淚:“我只是有些頭暈,可能是這些時日太累……”
“姑娘這是壓力太大了吧。”柳嬤嬤連忙道:“既然如此就更要多兩個繡娘幫襯了,否則何時能完事!”
“有理。”永順大長公主點頭:“錢嬤嬤,你帶兩個媳婦去陪著三姑娘做繡活。”
紀芳兒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娘,這繡活……我能不做嗎?”
“絕對不行!”柳嬤嬤道:“其實十多天吧,時間雖然趕了點,但還是夠的。姑娘放寬心,因為有兩名繡娘幫你,一定會好好的。要是被人知道不是你親手做的,不知會如何埋汰你呢。這說不定會影響你以後的生活,姑娘莫要一時貪懶而影響到自己的終身吧。”
永順大長公主也贊成:“好了,芳兒,你慢慢繡,能做多少是多少。”
說著就出去了,留著錢嬤嬤領來兩名繡活極好的媳婦呆在紀芳兒屋裡。
紀芳兒身了一軟,就倒在床上。
有這六雙眼睛盯著,她如何使計把紀柔兒這賤人與渣男弄到一塊去?不,現在問題是,別說把紀柔兒推進火坑,就是她自己也難跳出那個坑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不能嫁!絕對不能再進那個火坑!
時間一晃就過,很快,就到了康定伯府來下聘禮的日子裡。
前廳裡,紀家親族都來了,擺了酒席吃下聘酒,熱鬧非凡。
紀芳兒站在自己的房間裡,聽著外面丫鬟吱吱渣渣的聲音:“瞧,未來姑爺親自來下聘,可見對姑娘有多看重。”
“未來姑爺長得真是玉樹林風,這可是去年才點的狀元郎啊!”
“要不是沒有適齡的公主,聽說皇上都想拿他當女婿。”
“可不是。雖然現在家世一般,可任誰也知道,將來飛黃騰達是必然的!外面多的是名門嫡女看上他,他卻選了咱們姑娘。姑娘真真是好福氣。”
與前生一模一樣的豔羨的讚歎之聲,前生她聽著就激動歡喜,如飛在雲端之上一般,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帶著夢想踏上花轎。
誰知道,這一去,卻不是朝花燦爛,一生繁華,而是墜進了地獄深淵!再也無翻身之日!
那些淒厲的哭叫聲,絕望的畫面不斷地從她的腦海裡回放。
不不不,她再也不會進那個地獄!再也不要進那個火坑!
可恨永順那個老賤人,前生把她推進了火坑,這一生仍然這樣做!還派人來盯著她!讓她脫不得身!
不,她還是有機會脫身的!只是,機會只有一次,還不能把紀柔兒這賤人一同埋葬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先脫了身再說!
紀芳兒努力讓自己冷靜,沉靜,但隨著婚期越來越近,還有外面丫鬟老在那裡議論她的婚事,她就靜不下心,好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康定伯府下聘的五日後,就是紀家二姑娘紀燕兒的大喜之日。
紀燕兒的姨娘生前很受紀將軍的寵,她的姨娘很受紀將軍的寵,所以永順大長公主看紀燕兒不順眼。所訂的親事自然也不是很好,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家族。
紀燕兒成親,紀芳兒不用再禁在房間繡東西了,來到紀燕兒的房間添箱。佳柔郡主沒來,因為她和離,這種場合她不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