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訕訕一笑:“我本也打算跳個舞,現在有了芳兒妹妹的珠玉在前,我不好獻醜,呵呵呵。”
“倒是本宮截了你胡!”永順大長公主掩嘴笑了起來:“不是我誇,我家芳兒的舞可沒幾個人能比的!瞧今天,她這一亮相,怕是整個湛京無人不識了!”
“說親兒也更好了!”佳柔郡主道:“今晚她一舞驚鴻,咱公主府的門檻都要踏破了,以前說好的那家還不願意呢!現今,得咱們挑他們了!”
“可不是。”永順大長公主鬆了口氣,一臉欣慰地看著正在跳舞的紀芳兒。
這個庶女她是當親生女兒一般待的。紀芳兒的娘是自小隨她的宮女,忠心耿耿,未嫁時在宮裡為她不知擋了多少次命。後來她嫁給紀將軍,想著紀將軍怎樣都得立妾的了,就給那個宮女開臉,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不幸的是,這個宮女生紀芳兒時難產死了。永順大長公主就把紀芳兒抱到膝下,與佳柔郡主養在一處。
五年前紀大將軍戰死沙場,整個紀家就靠大長公主撐著。紀芳兒雖然養在永順大長公主膝下,但到底不是公主生的,而是庶出的,爹又死了,容貌只是秀麗而已。就算有大長公主撐腰護航,來求親的也是一些不起眼的人家,或是某些貴族家的二房、庶房或是傍支,都不是當家主母。
對一個庶女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了。
但永順大長公主還想往上挑,至少要能當家作主的,更殷實一些的侯門公府,而不是那些外強中空的!
“這次,康定伯府可應了吧。”佳柔郡主道。
康定伯府正是永順大長公主為紀芳兒看中的人家。康定伯府是新上來的新貴,戰功封的爵位,最要緊的是,康定伯夫人性格平和,人口簡單。相中的是康定伯嫡次子,雖然是次子,但卻是世子。因為嫡長子在三年前病死了。要是嫁的話,家中只有公婆和一個寡嫂,連小姑都沒有。
只是,這樣的好人家大把嫡女搶,人家看在永順大長公主的面子,才給機會說是考慮。
永順大長公主和柔郡主聊得投入。寧卿在一傍暗暗無奈。
她哪裡跳不過這個紀芳兒!她早就編排好的舞,可比紀芳兒要好!而且她的天賦也比這個紀芳兒好多了!看著這個不如自己的對手博盡眼球,寧卿心裡就生起好戰之心,直要上去比一場。
但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樣做。要是她跳了,就是啪啪打永順大長公主的臉,還會讓紀芳兒成了個大笑話,紀芳兒還要靠這個說親呢!永順大長公主這麼愛重紀芳兒,要是自己壞了紀芳兒的好事兒,不知會怎麼怒自己。
自己不跳了,那舞館就開不成了!否則人家會說她抄襲紀芳兒。
寧卿堵了一肚子的氣,正煩著,大殿中間的紀芳兒已經一舞罷!周圍響起如雷的掌聲。人人都驚豔地看著她,更有貴公子開頭交頭接耳地打聽她是誰。
“永順大長公主府,祝皇舅舅生辰快樂,這是公主母親獻給皇舅舅的禮。”周圍的伴舞已經退下,只剩一身白衣飄飄的紀芳兒跪在大殿中,手捧著一個楠木盒子。她雖不是公主生的,但也是公主的女兒,而且還這麼愛重,叫一聲皇舅舅也妥當。
眾人一聽,才知道是永順大長公主的庶女,不由交頭接耳起來。
文宣帝得知是自家最疼愛的妹妹的庶女,雖然容貌一般,但勝在舞姿新穎,實在讓他驚豔了一把,也不惜讚美:“舒緩優雅,一舞驚鴻!”
“謝皇舅舅!”紀芳兒微微一笑,不驕不躁,行了個大禮。
永順大長公主很是驚喜,有了皇兄這一句誇賺,芳兒的身價就更高了!
與永順大長公主坐得近的貴夫人連忙說:“平時我瞧著這丫頭就是好的,現在果然一鳴驚人!”
“公主就是會教養!落落大方,不像別家小家子氣。”
永順大長公主自豪地笑了笑:“本宮的女兒自然是好的。”
紀芳兒出去退下了舞衣,已經換了一身淡紅的衣裳,步姿優雅地走來,氣質極為出眾。“娘,姐姐。”
“芳兒,快坐吧。”永順大長公主連忙拉著紀芳兒坐下。
紀芳兒坐到永順大長公主身邊,望向寧卿:“郡主。”
“不必多禮,叫我寧卿就好了。”寧卿望著她,突然笑了笑:“你的耳墜子真好看,要是換成鑽石就更好了。”
“什麼石?”紀芳兒不解道。
“我說是藍寶石。”寧卿立刻改口。到底,她還是忍不住試探。要是紀芳兒也是穿越的,她這樣隨意一問,紀芳兒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