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初伍鵬飛不養外室,就不會鬧成這般。或是說,就算是養了外室,發生了佳柔郡主撞破而小產,伍鵬飛和何氏當機立斷認錯,然後拿出誠意來,一碗隋胎藥下去,把孽種打掉。
那麼佳柔郡主就不會跟他和離,也不會鬧到現在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更晚點,當初保住了孽種,伍鵬飛和何氏肯拉下顏面來,低聲下氣地求著佳柔郡主回去,有皇上調和,也不會鬧到和離!
現在伍鵬飛成了太監,也是他自己作的!
因著這件事,整個湛京的男人俱是渾身一個激靈,不自覺地對自己的正妻多了幾分尊重和愛護,有些雖然還沒做到不寵妾的地步,但至少不會讓那些妾室太過猖獗了。
另外還有一個訊息,就是廣明王回家後,已經用柚子葉水把整個廣明王府拭擦了好幾遍,又請了和尚和道士來唸過經,做過法事。但廣明王左想右想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渾身難受。
先是葉世子妃被接回了孃家養胎,後廣明王妃跑到了寺裡去晦氣。最後,連廣明王父子也是越住越隔應,於是,一大家子乾脆搬了出去,臨時住到了某個宅子裡。
從此,廣明王府對錦威侯府一身黑!
伍鵬飛醒後,得知自己成了太監,激動得直髮瘋,因著激動又痛昏了,醒來又鬧,再昏再鬧,一連好幾次,總算平靜下來,但卻有些神經兮兮的,一時叫著找自己的命根子,一時叫著佳柔郡主。
又過了幾天,他好像連自己成了太監都忘記了,甚至是吳思婉還有那個怪胎都似是忘記了一樣,每天早上醒過來就道:“柔兒又去寺廟小住了?”午飯不見,就說:“柔兒又與寧卿出去逛街了?外面食肆的飯菜再好吃也不及家裡的。”
於是就親自夾起一些菜,說要留給她吃。
佳柔郡主聽到這流言,呵呵呵冷笑起來,然後笑著笑著就留下了淚。
她是真的愛過那個男人,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寧卿卻是微微一嘆:“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沐凡沉吟一下,低低一笑:“這話有點意思。”
“當然有意思。”這可是他們那個時代的文學瑰寶所出的詩句。寧卿託著香腮,說著就咯咯笑了起來,一雙妙目就在沐凡身下掃了掃。
沐凡被她看得莫名的下身一冷,嘴角微抽:“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要是哪天你在外面養小三兒,我就用剪刀把你下面擢個稀巴爛!”寧卿道。
沐凡聽著就是一陣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那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備好刀。”
寧卿聞言,很是得意了一小會。沐凡把她抱進懷裡,用裘衣包裹著,把她捂著暖呼呼的。寧卿被他捂得昏昏欲睡。
沐凡感受到均勻的呼吸,輕輕吻了吻她的嬌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又是寵溺又是無奈地一嘆:“傻孩子,表哥有痴情蠱啊!”
要是他真的對不起她,立刻就會被噬心而死,何需髒了她的手。
……
吳思婉這行為無疑於謀殺親夫,直接被伍懷城送進了大牢。後來被判了個秋後問斬。
何氏懷恨在心,拿了大筆錢銀出來打點獄卒,每天都被人輪X等羞辱行為,等到玩爛了,就鞭打。
吳家得知這訊息後,立刻關緊大門,閉門不出,哪裡願意為吳思婉說一句話。
何氏整天在這裡對著牢房的方向咒罵不停,原本說是扔掉和弄死的雙頭嬰兒卻再也沒說扔了。
而那兩名姨娘被帶下去診治,大夫一診,就直搖頭,何氏急著道:“大夫,這兩個姨娘有沒有懷孕?有沒有?”
大夫白了一眼:“這兩刀下去,別說沒懷孕,就算有懷孕也捅死了!”
何氏嗷地一聲,也不顧形象了,一下子坐到地上哭了起來:“那黑心爛肺的賤人,她是有心的!一定是故意的!”
但何氏還是不死心,說那兩個姨娘說不定懷孕了,說不定僥倖沒傷到!
可是現實很殘酷,沒過幾天,那兩個姨娘先後來了月事!
伍懷城得知後,一下子又似蒼老了十歲。何氏氣得親自到牢裡折磨了吳思婉一翻。吳思婉得知這訊息,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痛哭出聲。
何氏到牢裡鬧完後,回到家居然一言不發。伍懷城和吳書映以為她已經接受現實了。
直到這天,放著孩子的房間突然傳來兩聲驚天動地的嬰慘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