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心裡一下子五味翻雜,不知什麼感覺,有驚有怒:“你要挾我?”
“你不在乎我,就要挾不到你。”
寧卿一噎,的確!
“承認吧,寧卿,你喜歡我,你愛我。”他一把捧著她的小臉,深深地望進她微微顫抖的瞳仁,繼續攻擊她薄弱的心房:“我們成親好不好?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我們一起生寶寶,然後一起教他讀書寫字,將來給他娶媳婦,等他媳婦生了孫子,咱們就一起帶孫子,等到孫子大了,咱們就老了,咱們再一起找個清靜的村莊,養些小雞小鴨,每天早上都到外面曬太陽,好不好?好不好?”
不知什麼時候,寧卿已經淚流滿臉,哽咽起來:“要是生的不是兒子,是女兒……”
沐凡一把抱住她,心中一陣陣激動和喜悅,淚水也流了下來,聲音微啞:“要是生的是女兒,我們也給教她唸書寫字,再風光大嫁。那咱們就提前的個清靜的村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寧卿嗯了一聲,就緊緊地抱著他,哭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喜歡跟他在一起,喜歡跟他平靜地過日子,她一直害怕哪天他就走了。即使早就做好了準備,讓他隨時抽身離去。
但卻總是依戀和不捨。
現在她終於不用整天準備好隨時失去,因為他永遠也不會離開她。
天上不知不覺下起了雪,沐凡抱起她就回房。
看她哭得發紅的眼,他就忍不住親吻她的眼,再親上她紅潤的唇,一吻就住不下來。
水經年進去了御書房,百里海棠雖然沒有逼著文宣帝賜婚與他,但總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偏她沒有明說,讓水經年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最來,百里海棠什麼也沒有說,水經年立刻離去。
百里海棠雙手背在身後,看著他豔麗的身姿匆匆離去,一雙眸子滿是情殤,紅唇卻勾起詭異的笑意:“遲一步就是遲了一生。本公主拖了你這麼長的時間,沐公子怕早就得手了!”
水經年出了宮,天上的雪已經越下越大:“把馬牽過來。”
平興急道:“爺,這麼大的風雪,還是上馬車吧。”
“唧歪什麼!”水經年冷哼,自己去牽了馬,翻身而上。
“爺你這是去找郡主?”平興直跺腳:“已經過子時了,大風大雪的,不要去了吧?郡主怕早就睡了。”
水經年皺了皺眉:“她不會怪我的。我去找她,要問清楚今天的事情。”
“還有什麼好問的。”平興道:“郡主一定是拿那個沐凡作靶子而已。權宜之計。”
“作靶子怎麼不找我!”水經年想著就不舒服。
“只能說郡主她……”真把你當哥哥,連一點關係也不想沾上。平興如是想,但卻不敢說出口。
但平興不說,水經年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他才要趁熱打鐵,趁著她心亂著,多哄哄她,說不定就回心轉意了。
水經年只當她只是不想嫁他,從沒往沐凡身上想。
“走了!”水經年一打馬鞭,就往安寧園的方向趕。
走了兩刻鐘,總算到了安寧園。平興立刻敲門:“開門,是王爺。”
“王爺這麼晚怎麼來了?”門房大驚,立刻把水經年讓了進來。
水經年下了馬,大步流星地往屋子去。
就在差不多去到寧卿的房間時,水經年把披風一抖,就把身上的雪全都抖了下來,跺了跺腳,讓自己暖和一點,生怕自己的進來帶進一身冷氣。
水經年三兩步走到寧卿的房,才進外間,一直在外間的春捲和慧蘋大驚失色,像見鬼一樣看著水經年:“王爺……”
“寧兒睡了?”水經年低聲道。
“不……咳,是啊!”春捲白著臉,“王爺快請回吧!郡主已經睡下了。”
現在沐凡正在寧卿的房裡,春捲可不想水經年來個“捉姦在床”!那畫面,她真的不敢相象!
“不,我見一見她。”水經年說著就往寧卿的內室走。
“王爺!”慧蘋大駭,伸手要阻。“男女有別!”
“寧兒不跟我講究這些的。”水經年說著一下子拂開珠簾,走了進去。“寧兒——”
水經年一邊喊著,口中的話就卡在喉嚨裡了。雙眼瞪得大大的,滿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床上。
只見沐凡把寧卿按在床上,與她吻在一起。最讓水經年震驚的是,寧卿居然還抱著沐凡。
因著水經年在外面怕吵著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