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頭上單獨住一院?弄得這個小商女好像比她們高人一等一般!但想到寧卿受寵,就嚥了那口氣。
只宋綺玫叫了起來:“側母妃和郡主姐姐都沒單獨一個院,她憑什麼?”
孫側妃冷冷掃了她一眼,宋綺玫身子一抖,心中不忿,但不敢反駁,紅著眼圈住了嘴。
悅和郡主冷聲道:“要不怎麼分?我與側母妃是最親近的,庶妃和端凌是最親近的,你與八丫頭一母同胞,不該分在一起?難道你想跟表妹一起住?來者是客,你讓一讓會死?”
宋綺玫已被悅和郡主擠兌得眼裡包了一包淚。
“走吧,表妹,咱們趁現在有空,先逛一逛,一會要作福,要跪很長一段時間呢。”悅和郡主道。
“好。”寧卿點頭。
第一次見到這種古剎,寧卿挺新奇的,白天的作福也不嫌悶和煩,很誠心地祈福了。
到了晚上就累得腰痠背痛,才抱起雪花糕,白天給她們主持作福的主持淨度師太走了進來,說是要給寧卿講佛經。
寧卿一怔,為毛要跟她講什麼佛經?她可不想聽人唸經,但想到人家特地過來的,又是佛門中人,不好推拒,就讓了進屋。
淨度坐好,開始還是講佛經禪理的,但講著講著,不知為何居然講起三從四德來!什麼以夫為綱,什麼女子該賢良淑德,貞靜守禮,大度寬容,不爭風不吃醋,與丈夫的妻妾和平共處……
可把寧卿給隔應噁心死了。人家都不尊重她了,她也懶得給面子,翻了個白眼兒表示反感,然後抱起雪花糕餵它吃栗子。
“姑娘。”淨度慈祥的臉僵了僵。
“今兒個我累呢,就不再招待師太了。”寧卿淡淡道。
“好。”淨度唸了句佛號就出門。
又回頭看了正在玩寵物的寧卿一眼,搖了搖頭。這姑娘真是愚鈍不堪,冥頑不靈啊,長了幾分好顏色就恃寵而驕,怪不得宸王世子會特地讓她給她講女德!
算了,頑劣愚鈍就頑劣愚鈍些,她是有耐心的人,後面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能教化她,引她上正途的。
淨度出了小院,回到見客的禪室,宋濯正盤膝坐在蒲團上,修長的手搭在矮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心不在焉地撫著白玉的杯子。
“見過宸王世子。”淨度行了個佛禮。
“如何?”
“姑娘孩子心性,忒淘氣了些。”
淘氣兩字讓宋濯幾乎能想象得出她那副不耐煩的小模樣了,不由垂首一笑,接著又一陣無奈和無力之感,揉了揉眉心站起來:“以後就拜扎師太教化了。”
淨度師太道:“世子且慢,最近山上不知從哪裡來了幾匹狼,還沒趕走,雖然不敢靠近庵,可大晚上的離開庵的範圍可能會有危險!”
“庵裡不留男客,本世子不好破例。告辭。”
淨度師太想到他護衛多,武功又高,就不阻攔。
宋濯出了禪室,並沒有立刻走,而是走到寧卿的小院,遠遠的從窗外瞧她。
四個丫鬟在鋪床拔碳火地忙活著,她靜靜地坐在床上,已經脫了外裳,只穿一件純白的中衣,烏黑的雲發披散而下,映得她的小臉更的白玉無瑕,清豔絕色。她正低著頭,窗框遮住了,看不到她在幹什麼。
“姑娘,你在幹什麼呀?”初蕊走過來。
“唔,試著刻一串佛珠,明兒個早上放到壇前開光,拿回去給表哥戴。”寧卿苦惱地皺皺眉頭:“可刻得不太好,不知靈不靈。”
“心誠即靈,姑娘放心好了。”
“嗯嗯。”接著又低頭不知拔拉著什麼。
初蕊道:“姑娘,這些野果子很酸的,還是扔了吧。”
“不要不要,我摘得很辛苦。酸酸的,可以做楊枝甘露啊!又是個新品種!”
“明兒個做了給世子當夜宵唄,否則一個吃不完,放久就壞了。”
宋濯都不忍再聽了。想著明天她會失望,不知會如何哭鬧,心就揪著疼。他不忍再看,卻又挪不開眼,站在那裡捨不得走。
清風清河很有耐心地站得遠遠的,無聊地數著手指,因為在宋濯要來看寧卿那一刻開始,他們就猜到,世子不站到姑娘睡著,再進去抱抱她是走不掉的。
果然,過了一刻鐘,雨晴點了安神香就來催寧卿睡覺。慧蘋睡在矮榻上,雨晴三人到兩邊耳房睡。
等到寧卿睡熟,宋濯點了慧蘋的昏睡穴,坐在床邊看著她。
他想抱抱她,但怕把她吵醒,又捨不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