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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廢什麼話,信!”宋濯不爽地一把將信奪過。

宋濯一目十行,越看,那清俊的臉色的越沉,但放下信件時,那神情又變得探究,眉頭緊皺。

說真的,當知道寧卿作為他的妾居然拋頭露臉地出去做生意,還揹著他私見外男,宋濯是憤怒和羞辱的。

但他又不得不對那小丫頭的行為感到驚歎。

宋濯雖然清高,但也跟商人打過交道,自然知道寧卿把一條只值幾百文錢的帕子賣到了百兩,賣帕子不賺錢了,又果斷棄了改為賣設計,價錢再翻百倍!

寧卿這一舉,堪稱白手起家!宋濯發現,他的小丫頭,有著過人的經商天賦!

而且她的繪畫天賦也讓他驚歎。

這種感覺很奇怪,那是一種歡喜驚豔卻又似乎要脫離撐控的微妙感覺。

宋濯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微歪在榻上,清越的眉頭輕皺,沉思了好一會才道:“離京還有多少天的路程?”

“五天。”清風道。

“快馬加鞭,兩天後必到上京。”

“是。”

……

這兩天天氣十分燥熱,寧卿在家就熱得臉頰紅紅的,胸口發悶。

“要不到荷塘處摘些蓮子做蓮子粥吧,清熱消暑。”初蕊道。

自從在那遇見宋濯後,寧卿覺得自己的厄運就是在此開始的,寧卿再也無法直視那個荷塘了!

還叫什麼“千絲碧環渡鵲橋”?呸,真不愧為鵲橋,居然引來這麼一段比牛郎織女還要酸爽的孽緣!

寧卿趴在貴妃榻上直哼哼,初蕊自發的帶了兩個丫鬟摘了一大棒蓮子和嫩荷葉回來。

奶孃齊嬤嬤調了一碗蓮子羹,一碗蓮子梗米粥給寧卿消暑。

寧卿吃著蓮子羹,吃著吃著突然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一樣,但就是想不起,心裡像有條毛蟲爬呀爬,讓她渾身不自在不舒服。

“初蕊,你說,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呢?”寧卿歪著小腦袋。

“啊?姑娘忘了什麼?”初蕊比寧卿更加懵。

“姑娘是怎麼覺得忘記東西了?”慧蘋道。

“唔……”寧卿低頭,勺子攪攪碗裡的蓮子羹,“吃這個就覺得好像忘了什麼。”

“上次吃蓮子羹是兩個多月前,在靜心苑,那時王妃和鶯姨娘都在。”慧蘋道。

“啊!”寧卿驚醒,“我就說,怎麼好像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原來是鶯姨娘啊!好像很久沒見她了?哪裡去了?”

這段時間她都快忙昏頭了,哪裡顧得上那個逗逼鶯姨娘。

“我知道我知道!”初蕊搶著說,“聽說是不知是摔著了還是病著了,已經聽說很久了,但那時姑娘心情不好,後來又忙,我就忘記了,也沒跟姑娘說過。”

“難怪。”慧蘋掩嘴笑,“奴婢就說呀,世子殿下給姑娘送禮,還有姑娘喬遷,哪處打囉哪就在哪的人怎麼就沒到呢,原來是病著了。”

“這人雖然嘴賤了點,但內裡不壞,走,咱們瞧瞧她去。”寧卿擦了擦嘴後起身。

☆、第十九章 拉仇恨

寧卿來以鶯姨娘的住處,幾個小丫頭子都站在屋外交頭接耳的低聲說著或笑著,遠遠的就聽到臥室傳來鶯姨娘的罵街聲——

“全都是一群遭雷劈,屁眼生膿瘡的爛賤貨!你們都等著瞧,等我家姑娘得了寵,姑奶奶我準一個灌你們一大勺屎!”

寧卿活了兩輩子還沒聽過這麼直白的腌臢話,一時間目瞪口呆,尷尬症都犯了。

沒人通報,寧卿只好自己走進去。

一邊的丫鬟道:“這是誰?沒見過。”

“我見過,就是傳說中的寧表姑娘。”

“哎,就是她呀!長得還真漂亮,怪不得鶯姨娘整天‘我的兒我的兒’的掛在嘴邊。”

寧卿的尷尬症已加重成尷尬癌!快步進屋。

“爛肚子舌頭生膿瘡,渾身生蛆的賤蹄子,總算滾進來了!還不快給姑奶奶……哎唷喂,我的兒!你總算來看我了!嗚嗚嗚……”

鶯姨娘見到是寧卿,嗷的一聲要撲過去,但她的腿正綁著夾板,痛得嗷嗷直叫。

寧卿嘴角抽了抽,讓慧蘋放下東西。

宸王妃不得寵,但作為正妃到底還有兩分體面,下人們也只敢陽奉陰違。但鶯姨娘就不同了,雖然生了七姑娘和八姑娘,但七姑娘從來不跟她親,有事沒事還拿她作筏子,踩上兩腳,而八姑娘是個沒主意的,連自己還顧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