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康定伯府有什麼貓膩嚇得紀芳兒不敢嫁,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不容於世的齷齪之事!
紀芳兒臉色一白,身子一軟,就倒到了紅墜懷裡,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能這樣?不!不可能的!紀燕兒為什麼會先把事情爆出來?不應該這樣發展的!她前生明明不是這樣發展的!
“賤人,你胡說八道!”衛氏怒喝一聲:“我瞧你真真是失心瘋了!承平,把這瘋婆子拉起來!”
呂承平已經衝了過來,正要拉人,紀燕兒的一名堂兄立刻上前一把將呂承平推開,冷喝:“住手!”
“你若是冤枉的,怎麼不敢讓大夫來驗!”紀燕兒咬牙切齒地道。
“你無事生非!壞人名節!”衛氏目光如冰。“你憑什麼驗她!”
“府尹大人!”紀燕兒突然看到了前來坐席的黎府尹,立刻上前磕了兩個頭:“府尹大人,民女現在狀告相公呂承平與寡嫂柳尋雪叔嫂通姦,珠胎暗結。”
這種通姦之罪,是可以告官的!告了官,那麼只要府尹取證,就必須驗!
黎府尹臉上僵了一下,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只能接案:“既然有案要審,那麼請移步公堂。”
“不——”呂承平怒吼一聲。“黎雄,你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破府尹,也敢碰我們康定伯府!”
“人家憑什麼不能碰!”周圍的人貴客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不過是一個三等的伯府!別說是公主面前,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也得驗呢!”
“先處理了。”鍾老醫正走過來,一把握住柳尋雪的手:“孩子剛上身一個多月。喝了寒性極強的茶水而流血,孕婦底子好,不礙事,胎兒還能保得住。”
說著玩味地望了康定伯府這一窩子。保得住?一會就保不住了!
周圍的人得知果真是寡婦懷孕!而且還是跟小叔子,個個倒抽一口氣,滿滿震驚和鄙視的目光在呂承平和柳尋雪之間打轉。
很快,康定伯府的人被簇擁著到了公堂。
永順大長公主氣得心窩痛,這本該是她的壽宴,居然鬧出這種事!而且,這個康定伯府真真是噁心得不得了!這時,永順大長公主似是想到了什麼,但卻又想不清那是什麼來。事態緊急,也懶得去想,跟著扶持了公堂。
跟過來的全都是貴族官員,個個恨不得往公堂裡擠。外面還圍了一大圈的百姓。聽說有個叔嫂通姦的,而且還是風頭正盛的康定伯府,個個都很興奮,對著康定伯府指指點點。
到了公堂,鍾老醫正兩針就把柳尋雪扎醒。
只是她一醒,就聽到面前公堂木啪地一聲震響,嚇得她身子一縮,臉色蒼白。
紀燕兒已經跪下,又哭了起來:“大人一定要為民女做主!民女的相公呂承平與寡嫂柳尋雪通姦!他們康定伯府之所以娶民女,不過是來遮掩他們那骯髒和秘密!他們還逼害我!”
“你胡說!”衛氏青著臉道。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盡力地撇清:“我們跟本就不知道柳氏跟誰懷的種……要是知道!哪裡來的叔嫂通姦!是她自己不知到哪懷上的野種!你莫要含血噴人!”
又回頭看著周圍的貴婦,墜著淚:“大家都是為人母者,難道會縱容自己的兒子與寡媳通姦?這可是毀一生的事情啊!要是早知道怎會允許!”
周圍已經娶了兒媳婦的貴婦俱是連連點頭。
紀燕兒冷笑一聲:“誰不知道柳尋雪是公爹當年戰友的女兒!好個戰友為了公爹而死,公爹把柳尋雪當親女兒一般疼!而婆母,當年差點生膿蒼死了,也是柳尋雪用嘴幫你把膿血吸出來,你才能活命,你也是把她當成親女兒一般疼。”
這兩件事,還一度成為湛京美談,誰不知道柳尋雪有多得公婆寵!
“但即使是當成親生的,到底不是親生的!難道真的還能越過自己的兒子去!”衛氏說。
“你就儘管洗吧!”紀燕兒呵呵冷笑起來:“就當你不知道吧!但呂承平與柳尋雪通姦證據確鑿。自我嫁進康定伯府,呂承平就從沒有確過我,甚至是他的姨娘也一直獨守空房。他整天只跟柳尋雪廝混。直到半個月前,柳尋雪被確定懷孕,他才進我的房。”
“你莫再抵毀我兒,住嘴!”衛氏氣得直喘粗氣。
“你這老婆娘才住嘴!”佳柔郡主鐵青著臉冷聲道。這個衛氏,讓她想起了何氏。“府尹,難道你就是這樣審案的嗎?”
“康定伯夫人,請匆要擾亂公堂!”黎府尹每說一句話都是心裡一抖的。
這裡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