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紀燕兒一見到柳尋雪,就一臉歡喜的樣子,伸手過去,正要起床。
柳尋雪立刻拉著她的手,把她按住:“快坐下,又不是外人,這般多禮,何苦來。”
“還是嫂子疼我。”紀燕兒蒼白地笑了笑,抬頭一看,只見呂承平一臉玩味地走進來,臉色就是一白:“相公……”
“唉,真是!”柳尋雪拍了拍紀燕兒的手,回頭嗔怪地瞪了呂承平一眼:“瞧把你媳婦嚇得。燕兒可別怕他,他天生一張黑臉。”
說著自己就先咯咯笑了起來。呂承蘋瞧著這情景實有有趣得緊,就坐在一邊,徑自揣了一杯茶喝起來。
“嫂子怎麼跟相公一起來?”紀燕兒細聲細氣地道,好像實在太害怕呂承平而無話找話一般。
柳尋雪和呂承平俱是笑而不語,直到紀燕兒一臉的尷尬,還不說話。紀燕兒才笑了笑道:“定是在路上碰到。”
柳尋雪噗嗤一聲笑了:“弟妹真聰明。”
紀燕兒吐了口氣,笑了起來。
呂承平看著紀燕兒那被他們戲耍得團團的愚蠢模樣,眼裡閃過嘲諷。但這種戲看多也好沒趣。不過,很快就會有新戲看了。
等到紀燕兒懷上了身孕,生下孩子,再當面揭穿他與尋雪的關係,還抱著他和尋雪的孩子出來,就能欣賞一下這賤人那絕望和不敢置信的樣子!怎麼想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或是,繼續瞞著這賤人,讓這賤人以為他與尋雪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像傻子一樣護著疼著?
這兩種都很有趣,真是難以決擇啊?
“弟妹,你最近情況怎樣?”柳尋雪道。
“才止了點,然後昨夜又多了點。”紀燕兒說著這些女性私密話好像有些尷尬,紅著臉瞥了呂承平一眼。
“你莫急,嫂子已經讓孃家人給你打聽到一位擅長女症的大夫,不過與湛京隔了一個城,要等幾天才能到。”柳尋雪道。
“那……真是謝過嫂子。”紀燕兒一臉激動地說。
柳尋雪拍了拍她的小手,接著附在紀燕兒耳邊,低聲道:“快些治好。你入門已小半年,得儘快生個大胖小子,這樣婆婆才開心。”
只見紀燕兒小臉一紅,又瞟了呂承平一眼。
這時呂承平坐得有些不耐煩,站了起來,出了屋子。
紀燕兒微微一嘆。柳尋雪瞪了呂承平離去的方向一眼,埋怨道:“承平真是……唉,我已經為你好好勸他的了。他們原本想娶的是你妹妹,誰料……唉,我們都知道,誰不想嫁高門大戶。我知道你也是個好的。你也別怪婆婆和承平不待見你的。”
紀燕兒抹著淚不說話。
“你別哭。”柳尋雪攬著紀燕兒的肩,“我一直勸著婆婆了,至少她再也沒說過你不好,只要你再生下個大胖小子,還能過不好。至於承平,我也有一直在勸的。”
紀燕兒點頭:“謝謝嫂子。相公已經對我好多了,以前連見也不見我,最近……他都願意進我房看我了。只是我身子不爭氣,居然生起這種惡疾。是我沒福氣。”
“怎麼會,等你好了,今後有的是你的福氣。”
“對了,弟妹,永順大長公主的生辰快到了,你的身體不好,不去了吧?”
“我……當然去。”紀燕兒笑了笑:“雖然下紅不止,但還不至於這麼虛弱。況且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了,越是這樣,越是要病。我母親生辰,又不是要幹什麼,躺馬車上一路,去到公主府就去拜個壽,回屋裡坐一坐,過會兒就回了。不多動就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總是要的。”
“這話有理。聽大夫說,病中老呆屋裡反而越會悶得重。”柳尋雪說著眼裡閃過嘲諷,這個紀燕兒真是……病了還要參宴,這是想以自己康定伯府的少夫人的身份出來炫耀嗎?
“對了,嫂子也去的吧?”紀燕兒道。
柳尋雪正在懷孕,可不想衝撞了孩子。但想到,這段時間她悶在家裡很久了,有點胸悶,出去走走也行。
與上一胎不同,這一胎懷上後,她的身子不旦沒變差,還越發的容色照人,喂口大好。
“好啊,我也很久沒出門了。一起去走走。”柳尋雪說著拍了拍紀燕兒的手:“坐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吧,我先走了。”
“好。冬桂,送送嫂子。”
冬桂一路把柳尋雪送回了雪園。
柳尋雪一進屋,就被呂承平抱了個滿懷,哈哈大笑起來:“玩得可好?”
“哎,小心我們的孩子!”柳尋雪笑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