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擔心二姐姐……”
佳柔郡主嗤一聲笑了:“要是康定伯府真的隱瞞了呂老太爺已經過世兩年,那麼,他們為什麼急著娶親?我猜,定是為了掩蓋叔嫂亂倫之事。真的像燕兒說的一樣,他們急著娶親是為了掩蓋醜行。反正……不論怎麼說,只要康定伯府滿門被抄,那燕兒作為揭發者定會無罪。也算不得是被休或和離了。”
“說不定是假的呢!”紀芳兒一想到紀燕兒能逃出她前世的命運,她就受不了。
她雖然不想承認,但她卻控制不住悔和恨,為什麼紀燕兒能逃出來,而她不行?要是前生她也揭發了康定伯府,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悲劇?她的希兒也不會死呢?難道錯在她身上?
不,怎麼可能!她沒錯!之所以釀成悲劇,不是她的錯!是永順這個老賤人推她進火坑,是紀柔兒不幫她!還拼命地拿自己的幸福刺激她!
“假的?”佳柔郡主冷笑:“芳兒你為什麼這麼希望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這樣燕兒就能跳出來了!是他們犯的欺君之罪在先,可不是我們紀家姑娘害的!到時燕兒跳了出來,也傷不到我和你的名聲,也傷不了紀家姑娘的。娘,你說是不是?”
“嗯。”永順大長公主臉色有點不好,點了點頭。
要是能不傷到佳柔郡主和紀芳兒的名聲,也礙不著紀家姑娘的,自然要把紀燕兒撈出來。自家庶女淪落成那個慘樣,自己卻不搭手,這名聲也不好聽。
只是,讓永順大長公主臉色不好的,不是紀燕兒能不能跳出來,而是紀芳兒。她清晰地感覺到,紀芳兒,不想紀燕兒跳出火坑!紀芳兒,想紀燕兒死!
永順大長公主有些陌生地看著紀芳兒,她又想起錢嬤嬤和佳柔郡主的話,紀芳兒,變了!
雖然永順大長公主討厭紀燕兒,但也沒有恨到想弄死的地步,養著也就養著,就當多養只貓,嫁了就一了百了。
而紀燕兒和紀芳兒也就小時候有過小磨擦,但何至於弄死的地步?這般心狠,還是她的芳兒嗎?
“二姑娘回來了!”外面白嬤嬤叫道:“公主,二姑娘回來了!還有,老夫人和大老爺,大夫人、哥兒們和姑娘們都來了!”
永順大長公主一怔,連忙站起來,只然遠遠的看到紀燕兒給自家婆母的大伯嫂子等人行禮。應該是進門後碰到的。
“娘、大伯、大嫂,你們都來了。”永順大長公主道。
“見過公主。”眾人連忙向永順大長公主見禮。
“不必多禮,請進來。”永順大長公主笑了笑,就把他們都讓進屋。
“我是聽到外面有不好的流言。”紀老太太臉色不好地道,說著瞪了紀芳兒一眼。
眾人一一落了座,望向紀燕兒正要說話。外面白嬤嬤又叫道:“公主,駱家姑爺和駱老爺、夫人一起來了!”
“這……”永順大長公主又是一怔。
但她還沒想明白,曾氏已經一手扯著駱進宇,一拉著駱老爺,嚎叫著衝了進來,一見廳裡坐了一大屋子人,也不管認得還不認得。
嗷地一嗓子就大哭起來:“休妻!我們要休妻!休了紀芳兒這個賤人!”
在座的眾人大驚,紀老夫人等人突然想到坊間的流言,都露出瞭然之色。
只永順大長公主還不知道外面的傳言,大驚:“你們說什麼?休妻?”
“你們憑什麼休我?”紀芳兒臉色鐵青地站了起來。
“就是你這個小賤人弄得咱們駱家雞犬不寧!家無寧日!”曾氏指著紀芳兒就痛哭:“紀芳兒這個小賤人就是攪家精!攪家精!”
那個“精”字特別高亢有力,都快把屋頂都掀翻了!震得大座眾人身子就往後一縮。
永順大長公主氣得臉都青了,正要說話,曾氏又是一聲大嚎:“我家宇兒落榜了!都是她害的!”
“落榜?”紀芳兒一怔,像聽到什麼天大笑話一樣:“不可能!他不可能會落榜的!他明明會連中三元,被點為狀元郎,風頭直蓋呂承平這渣男才對!不可能落榜!不可能!而且昨天才考完,你們怎麼知道落榜了?你們一定是想多了!”
“宇兒他答題答得亂七八遭,甚至連試題都沒做完,還能考上?”曾氏冷聲道。
連試題都沒做完?這會被認為是不尊重科舉,這種卷子會被直接扔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紀芳兒眼前一黑,不可能!怎麼可能……
“你們宇兒考不中是他自己的問題,關我家芳兒什麼事?”永順大長公主怒道:“考不中就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