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點了點頭,就上了馬車,跟著清風去看宋濯。寧卿想到宋濯居然沒來接自己,定是傷得很重,不禁擔心。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見到宋濯。
宋濯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正在昏迷。
寧卿心裡一緊:“那天他還有傷在身,為何還要親自去。”
“事態緊急,皇宮彈藥庫守衛森嚴,大家對皇宮路線也不熟悉,只世子以前探過,又怕出意外,為了十拿九穩,只能親自去。”清風道。“但外傷並不重要,是體內的蠱。”
“蠱,不是沒事了?”
“痴情蠱要定時餵食。”小松說:“不是要公子的血,要姑娘的血。不過姑娘不用擔心,兩個月一滴新鮮的血就足夠了。不會傷了姑娘。”
“要是不喂?”
“會咬人。”
寧卿心就揪了一下:“要怎麼喂。”
“姑娘刺出一滴血,它自己就會爬出來吃。”
寧卿用針把手指刺破,過了一會,果然見一隻黑色的小蟲子從宋濯的心臟位置鑽出來,爬下他的身子。
寧卿看得隔應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書,啪地一聲,就把它給拍死了!
小松臉僵了一下,淚就流了下來:“這隻蠱,公子找了足足三年!可稀罕了!”居然被她一書給拍死了!
寧卿嘴角抽了一下:“想著它爬到我手上吃血,太噁心了。”
“你可以把血滴在碗裡。”
寧卿怒:“不死也死了,你還想怎麼著?”
小松抽著鼻子不敢說話。清風清河有些小擔心,但想到宋濯沒了蠱在身,更多的是高興。
莊子上種了很多桃花。有些開得極早,已經一樹的粉紅了。
宋濯還沒醒,寧卿去看桃花。慧蘋跟著寧卿,微微一嘆:“姑娘不應該把痴情蠱給殺了的。”
寧卿默了默,“要是靠著那種東西綁著一個男人,我寧願不要。”
慧蘋沒有反駁,但到底覺得寧卿自尊心太強了點。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啊,為了一時的自尊心,將來出了差子怎麼辦?
不過現在痴情蠱不死也死了,她說什麼也沒用。
“卿卿。”宋濯披著雪白的白狐披風走來。
周圍桃花灼灼,卻被他壓得顏色盡失。寧卿手裡拿著一枝桃花,回頭望了他一眼:“你怎麼下床了。”
宋濯把她抱進懷裡,用披風裹著,他正在發燒,身子滾燙滾燙的。
寧卿埋在他懷裡,被他的高溫燻得小臉嬌紅,抬頭瞅他:“快回去!病死了我要當寡婦!”
宋濯被她給氣笑了,擁著她回屋,躺到床上仍然不願放她。她乾脆趴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把它弄死了?”宋濯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帶著些許無奈和憂鬱。
“你體內有隻蟲子!想想著噁心。”寧卿道:“會不會在你體內產卵,然後生好多好多小蟲子,然後你的內臟心肝一點點被它個啃光,你就剩個空殼了,你就是一隻大蟲子!等到晚上來啃我怎麼辦?”
宋濯原本沒感覺的,被寧卿一說,也被隔應到了,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位置。
寧卿水媚大眼一轉,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壞丫頭,不用等晚上,現在就啃你!”宋濯一把抱著她,低頭就吻她,不住地用牙齒咬她粉嫩的唇瓣。
“大蟲子,走開!”寧卿笑著推他。
宋濯被氣笑了,他才擺脫了大騙子這封號,現在又變成大蟲子了!
痴情蠱死了,宋濯一點也不開心。要是有痴情蠱在,等於她握著他的命脈,她才能放心。
吃過飯後,寧卿回京,宋濯繼續在莊子休養。她要離開了,要是他再去她家裡,又受著傷,未免招人懷疑。
永順大長公主的生日在三月初七。
很多皇親都收到了帖子。駱家和康定伯府自然不會例外。
紀芳兒接到帖子就撇了撇嘴,然後她又想到了寧卿。前生好像也發生過水經年被趕去西北一事。寧卿就此離開了湛京。
寧卿一定是跟宸王世子宋濯回了天盛!很快就會成為世子妃!
紀芳兒想到這,心裡就升起一抹嫉妒。那個賤人憑什麼嫁給名動五國的宸王世子!
不過一想到宋濯的容貌,她又有幾分安慰。到底駱進宇是長非英俊瀟灑,溫文儒雅的!長相上勝了一籌。
“少奶奶!”一名丫鬟匆匆地跑進來。“你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