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瞧著靖國公府的人落荒而逃,哈哈大笑。
靖國公府的人回府後就緊關著門,直到入了夜,靖國公才親自出門,陸續去拜訪與靖國公府交好的世家官員甚至是親戚,但無一例外的拒之門外。
最後來到康王府,沈成恭入宮了,靖國公就想見嫁為沈成恭的側妃程玉雪,康王妃聽到門房說靖國公來訪,就去見程玉雪:“程側妃,你祖父來了。”
程玉雪只往榻上一歪,輕咳幾聲:“王妃姐姐,我身子不爽利,沒得過病氣給祖父,讓他回吧。”
靖國公只感到一陣蒼涼!真是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啊!
……
案子重大,第二天,元德帝決定在早朝上親審,靖國公與程玉致都上了朝。
因為陸老夫人是關鍵人物,她也被允許進了朝聽審並做證。
敬仁太后自昨天回宮後就病著了,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一樣,眼圈深陷,面容憔悴。
秋嬤嬤道:“娘娘,相信皇上定會把這些惡人給繩之以法的。您就好好休息吧!”
“不!”敬仁太后恨恨地道:“哀家要親自去看!不看著那個小賤人去死,難洩哀家心頭之恨!還有濯兒的事……可不能拖!他那個沒心肝的爹可不會為他說話。哀家不趁此機會把濯兒的世子之位奪回來,再拖下去,就真的會落在那個庶孽手中!”
“對!瞧奴婢都老糊塗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實在該死!”秋嬤嬤連忙道。
敬仁太后整妝原畢,被秋嬤嬤和李德扶著出了慶元宮的宮門。她雖然略有憔悴,但掌管後宮數十年,什麼風浪沒見過,臉龐一沉,又是那個嚴厲威儀的太后。
金鑾殿上,元德帝與群臣俱到場。
就連皇后也坐到了元德帝下首,看到敬仁太后過來,連忙笑著起來扶著坐到左首。
不一會兒,靖國公夫人、程玉華和普慧方丈俱被帶到,跪在大殿之上。
普慧方丈已經一副灰敗死相,他已經不報希望,只想早死早超生。
靖國公夫人滿眼的怒恨和不甘!
一邊的靖國公看著靖國公夫人還不知悔改的模樣,恨不得一腳將這禍害給踢死!
真不知作了什麼孽,他居然娶了這麼個喪門星!糊塗蠢婦!
程玉華還沒換下一身華裙,但這身華裙卻髒汙不堪,頭髮凌亂。再加上她被打了五十大板,身後不斷地溢位血來,痛得她直要暈厥。但太醫卻給她紮了針,她想暈都暈不過去。
她趴在大殿上,微微抬起蒼白的小臉環視了一下兩邊百官,上首的是這個國家的帝皇,兩側是母儀天下的太后和皇后。
這情景,讓她又想起三年前,天水的宜陽光公主來挑釁,她一劍驚華,把宜陽公主掃下臺,贏得一片片的歡呼和讚許。
那時她滿身光芒,驚才絕豔,被這個國家最尊貴之人賜封為玉華郡主。
而那個清風絕雅,美若華舜的絕色少年,正站在一邊看著她。
她覺得從未如此光華大盛,也從未如此意氣風發過,不為別的,只為他在一邊看著。她覺得自己成為了他眼中的主角,並是一生的主角!
她覺得自己會是他生命中的一眼萬年。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從未入過他的眼!就算她使盡心機,玩盡手段,卻敵不過他的心!
她現在十分慶幸,他不在這裡。她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如此狼狽。
朝堂上,陳府尹把案子講了一篇,元德帝大怒:“豈有此理!還沒見過如此惡毒之人!”
陸太傅立刻道:“靖國公府隱瞞程玉華剋夫一事,縱容髮妻害人,妄圖讓孫女嫁進皇室,這是要殘害皇家血脈,克著整個皇家啊!這動機不純啊!”
靖國公只覺得眼前一黑,怒道:“陸太傅慎言!皇上,臣並不知道玉華欺瞞之事!臣……老糊塗……連自己的枕邊人和嫡親的孫女做出如此惡毒之事都不知道,實在愧對皇上!”
元德帝雙眼眯了眯:“靖國公啊……朕知道你無心的,但你確實老眼昏花了。”
靖國公心下了然,老眼掠過一絲不捨,從手中摸出一塊玉符:“臣老矣,實在管不了手下兵馬,請皇上另擇良將。”
元德帝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十萬兵馬,雖然不多,但也是他的一個痛處!
元德帝立刻把玉符收了:“靖國公糊塗,管家不嚴,導致其髮妻禍害百姓,現,降爵三等為靖國伯!”
靖國公心都要滴出血來了!自己好好的一個一品的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