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寶馬飛馳而去。
……
自從把信送出去後,初蕊整日惶惶不安。
覺得自己好像背叛了寧卿一樣,卻又生怕宋濯沒有收到信,不能阻止寧卿怎麼辦?
寧卿這些天忙得繡嫁衣忙得連飯都沒空吃了,倒沒多關注初蕊。
寧卿手工活不好,直至二月初三,她的嫁衣才趕了出來,繡得只能勉強入眼。
寧卿拿起那身紅色的嫁衣,狠狠地鬆了口氣。接著她就開始做方秀風的兩套中衣和鞋襪。
慧蘋見她一雙小手都紅腫了,急道:“姑娘,要不剩下的奴婢來做。”
“不用,我自己做。”寧卿低著頭專心趕工,這是她的丈夫,一個妻子該做的,她做會為他做好。
慧蘋眼圈微紅,姑娘至今還沒有忘記世子,或者,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卻要壓在心底,用時間一點點地塵封起來。
寧卿的雙眼是清亮的,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是因為她太過清醒,慧蘋才越發心疼她。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八,寧卿要出嫁了。
寧卿一大早就起來上妝,寧卿的婚禮非常簡陋,連鳳冠都沒有,因為天盛有風俗,鳳冠是男方準備的,方秀風家窮,準備不起來。
寧卿只往頭上貼了兩朵紅色的珠花,嫁衣妝容都簡單,但她清豔絕色,端得穿出了一種高貴華麗之感。
寧老太太看著寧卿,老淚就在眼裡打轉,她這個孫女如此姿容氣度,本該在富貴窩享受的,卻命運弄人,居然落得這般下場。
寧老太太偷偷地塞了一千兩銀票給寧卿。
寧卿心裡一酸,沒說話,收了。先讓祖母安心,以後再加倍孝敬她就是了。
“來了!方公子迎親來了!”媒婆笑著進來,恭喜了又恭喜,門外已經響起了鞭炮聲。
“祖母,我走了。”紅色的喜帕落下,寧卿剩下的只有一片紅,接著被媒婆背上了花轎。
上了花轎,周圍一片喜樂響起,吵得人耳朵嗡嗡響。
寧卿坐在花轎裡,她又想起了宋濯。
這次她沒有壓抑著自己,從相遇、寵愛、甜膩、還有最後的絕情……她把所有關於他的事都狠狠想了一遍,因為以後她都不會再想了。
要是記憶不能忘記,就只能鎖起來。
“她怎麼哭了……”方秀風坐在馬前,時刻關注著轎內。
“這是在叫哭轎呀!”媒婆笑著說。